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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散发出冰冷清冽的气息,我忍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才初夏,这夜中的温度怎的会这样寒冷清凉?我违心大着胆子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他也正在俯瞰于我。
“别人我或许可以认错,而你我大不可能认错!”他抓住我的手,抓得我的手硬生疼。我从未同异性接触过,除了我爹亲以外,就算接触也是保持一定的距离的。他提起我的手凑近我,我大惊失色下意识的想要反抗。我挣脱不了反而让他更加用力:“你放开我!”
他似没有听到一样,将我的话视为而耳边风。他撩起我的袖子我的肌肤猝然暴露在他眼前触手可得,我闭上眼,羞耻感顿时蔓延过我的全身。
“我给你的铃铛呢?!”我能够想到的并未如意实现,我闻声睁开双眼只见他双目充血染尽是愠怒之颜:“它该待在这里的,怎么会没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而去,他所抓住的那只手,手腕之上空空如也只有一道粉红的痕迹。
我更是懵然,迷茫问道:“这里以前是有过东西吗?”
不记得了,脑海之中像是被人清空一样毫无保留。我什么也想不起来,也不会头疼,可就是想一张白布一样干净得要命,干净得不同寻常。他就算再怎样但还是常人,再怎样隐藏自己的情愫也绝对不可能会摆出这样真实的情绪。我对他的话产生了质疑。
“你是不是搞错了?或许这里曾经的的确确存在过什么东西,但绝对不是你的东西。”我趁他不注意抽回了自己的手,被他抢去按住的手承受不住他的力气而有些发红。我哈了一口气揉了揉继续道:“因为白凤公子,我们从来就没有见面。”
这一次,他没有表现的那么激动,反而长叹一息:“柳……姑娘,那我们重新认识。你现在记不起我,我不勉强你。流沙白凤。”
我对他的反应摸不着边,缓了好久才跟着道:“我还未及笄,暂且没有姓氏,阿爹娘亲喜爱换我的乳名,阿洵。洵者,诚且复实之为美耶!”
“阿洵……”他低声拖长轻吟,这两个字从他牙间挤压出来。
洵者,诚且复实之为美耶!
18
我有做过好几次想要偷跑离开这群绑匪的举动,我掰着指头一一数来,足足有三十余次。可是,我哪知道他们小道消息传得这么快?每一次都被打晕逮回来。
然而这一次,我又被他们给逮了回来。可这次眼看就要成功失败的原因竟然是,竟然是逃到半路我的下腹居然会毫无任何征兆的情况之下剧痛起来,万蚁蚀骨的感觉使我不得不减我奔跑的速度,当第二拨惊涛骇浪的痛楚迎来,我已经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她怎样?”我闻声偷偷将眼皮睁开一条缝隙,是一个穿着打扮很露骨的红衣女子。那女子的辫发像番邦女子那样分散绑起,如玉的耳垂挂下一条红色宛如小蛇的耳饰。
那女子冰凉的柔荑在我的脉搏轻抚了两三下,她微微一笑颠倒众生。她轻轻撩起耳畔的发丝,举手投足风情万种蕴含无限风情,气呵如兰:“原来她中蛊了,怪不得什么都记不得。”
这话一出,我心跳猝然漏跳一个节拍,全场须臾安静。
“她怎么会中蛊?是阴阳家?”是白凤的声音,平静的语调之中交杂稍稍毛躁。
他是,在担心我……?
“你先听我说完,这蛊毒不是阴阳家的。我只在古籍之中阅过,来自遥远的西蜀。白凤,你也知道,所谓蛊毒,唯有下毒的人才可以解。可就是因为这制作蛊毒的法子极其隐秘,我也只会最常见的蛊毒。然而关于蛊毒,因为多而杂、还有更多书中没有记载的,念在以往的交情上,同共风雨的几年,我也只能帮你判断她的症状是中一种蛊毒。”
红衣女子的声音宛如玉珏相鸣、玛瑙珠翠落盘,实在动听。
我一怔,她的意思是我体内的蛊没有医咯?也不晓得我中得是哪种蛊,听说蛊分很多种,个别心狠手辣的对人下蛊中蛊之后死相会非常狰狞可怕。
我想象到往日我难堪的模样,后脊骨一阵发寒。
“而且,这中蛊的日子有些年头。”那红衣女子又道。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有些年头!为什么我体内有蛊毒如此才发觉,为什么一直身在我身侧我最亲近我最信任的人没有告知于我?又为何,这蛊毒的渊源又是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我怎么都想不明白。
“什么叫,这蛊来得有些年头?”
红衣女子颇有些玩味,她的话语中带着微微讽刺:“哦,她体内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