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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横地道,“那只畜生是你爷爷我今天的下酒菜,识相的赶紧给老子送过来!”
“哎,甄二哥,你这话不对。”旁边的大汉忽然道,“你又是他爷爷,如何还能是他老子,这可大大的不对!”
提枪大汉一怔,怒道:“是爷爷便是爷爷!喂,穿白衣服的小白脸,你这龟孙子快快把爷爷的下酒菜恭恭敬敬地呈上来,不然便将你与那兔子一起烤了!”说着颇为威胁地挥了挥手里长枪。
谁知旁边那大汉又插口道:“哎,甄二哥,你这话还是不对!你是他爷爷,他如何能是龟孙子,如此一来,你不就成了那个……乌龟了么?这可大大的不对!”
乌龟在民间本是多寿的象征,只是用到了男子身上却成了大大的耻辱,意指这男子的妻子在外举止轻浮不检。玄震虽在山上清修,却也听师弟们略略说笑过这些,是以当下一个没忍住,便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笑当真如清风拂松、明月映泉,本就是如玉般温润的男子更是俊极无俦,看得面前两个粗豪大汉不由得呆了一呆。
“哎,甄二哥,这小白脸长得……长得倒是挺美,比春香院的嫣红还、还标致几分哪!”那呆愣愣的大汉一拍身旁的同伴,结结巴巴地道。
“嗯,那倒是……呀呀呸的,美个蛋蛋!”提枪大汉跟着点了点头,忽然回过神来,顿时羞恼变成怒,指着玄震叫道,“小白脸,快些把兔子还来,不然爷爷一枪捅过去,便将你与那死兔子戳个对穿!”
玄震敛了脸上笑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且不说这兔子不是你的,便是你的……我若不还,你又能如何?”
那两名大汉乃是镇守八公山淮南王陵墓的官兵,在寿阳一带横行霸道惯了,便是寿阳城县令也要礼让他们几分,倒是头一次遇到胆敢如此忤逆他们的人,当下又呆了一呆。提枪大汉先反应过来,将手里那柄长枪舞得虎虎生风,哇哇叫道:“爷爷平生最看不上眼你们这些小白脸,先吃我一枪!”说着便一枪当胸刺了过来。
玄震不退反踏前一步,手腕一翻一转已将那枪尖扣在了手里,仍是似笑非笑地道:“不过几斤破铜烂铁,也要拿来耀武扬威么?”说着手底发力,猛地将长枪从那大汉手里扯脱出来,扬手扔得远远的,只听咣啷声接连不断渐轻渐远,落到了山壁之下。
提枪大汉没了兵器,顿时狂怒起来,只是他与玄震一过手便知这小白脸厉害,想来想去竟转身向后逃了几步,跳出了战圈才破口大骂起来,此人武艺稀松平常,骂功却甚了得,污言秽语滔滔不绝有如河江之水,且花样翻新无半点重复,当真令人叹为观止。
玄震在山上十二年学得是如何做个谦谦君子,哪里懂得这些?那大汉骂了几百句,其中他听懂的也不过十之一二,不过便是如此也知道那人狗嘴里吐出的必定不是象牙,心头暗怒,正要再教训那人一顿,忽然旁边那大汉一拍脑门,又大叫了一声:“哎,甄二哥,这事……可大大的不对!”
此话一出,玄震和那大汉都望了过去,提枪大汉怒道:“又有什么不对?”
那傻愣愣的大汉结结巴巴地答道:“这人……八公山这条山路从来不许人走,下面路口还有兄弟守着,这小、小白脸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这可大大的不对!”
傻大汉福至心灵,忽然想明了此节,对玄震来说却是大大的不妙。他一听,心中暗道糟糕,顾不得再和这两人计较,忙纵身提气拔地而起,背后春水剑鸣声里已十分配合地飞了出来,他足尖方落剑上便捏起引诀,于是便听一声清鸣,一人一剑便化作了青光,霎时间远去了。
待到回到客栈,紫萱已在大堂中坐着喝茶,见他归来的这么早,诧异中又带了几分欢喜地道:“玄震哥哥,你在八公山……可是想起了什么?”
玄震摇头,在她对面坐下,拿眼一扫桌面,上面铺陈着的皆是些香粉首饰,晶晶亮亮,喷香扑鼻,尽显女儿气。他无奈地道:“你又买了这么多东西,钱袋子只怕又空了罢?”
紫萱嘻嘻一笑,眨着大眼撒娇似的道:“不是有玄震哥哥么,我若是付不出钱来,你总不会眼睁睁看着罢?”大眼又狡黠地骨碌骨碌转起来,忽地目光扫向玄震怀中,讶然叫道,“呀,那是什么东西?”
玄震一怔,亦低头看去,只见胸前鼓鼓囊囊,衣襟处露出灰绒绒的一撮细毛,接着衣襟动了动,两只软软小爪扒在了襟边上,随即又钻出了两只细细长长的耳朵并一颗小小的灰蓬蓬脑袋。
“小兔儿?”紫萱惊喜地叫出声来,忙不迭蹭了过来,将那灰兔接在了手里,“玄震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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