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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巢湖?莫非玄震哥哥已经知道死人脸所说的那个地方在哪儿了?”紫萱愣了一下,立刻也替他欢喜起来,“那可太好啦,明天我们一同去!”
玄震听到那句“我们”便是一滞,眉头一皱,讶然道:“你也要去?”感觉身旁那娇小身影动了动似要说些什么,唯恐这古灵精怪的女孩子伶牙俐齿让自己又哑然无语,他忙先抢道,“不成。你一个女孩子,年纪又这么小,巢湖远在中原,况且你还是私自从家里跑出来的,我怎么能擅自将你带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岂不是教你那个婆婆平白担心?”
紫萱不满道:“我为何不能去?哼,我知道了,你嫌我不会飞,怕拖累了你。人家帮了你这么多,又是把你从毒瘴里救出来,又是带你找黑巫族,还帮你打听了那么多事情,现在你用不着我了,就不肯带我去玩。你们中原人果真狡诈,说过的话都不能信的!”娇哼了几声后还不过瘾,索性从椅子上跳起来又顿了顿足,看得玄震不由大摇其头。
好容易把这小女孩哄回转来,玄震苦笑道:“我不过拒绝了一句,你就噼里啪啦说了这么多,口不干么?何况我何时应承过带你去中原,怎么能说是不守信?”
谁知紫萱一听这话,更加理直气壮,哼道:“你说没有应承?那你可还记得,之前答应过我一件事?”
玄震先是一愣,不过一瞬便想起了几天前的那个承诺,顿时哑然无语,他哪里想得到当时不过随口答应的一句话,现在却成了紫萱挟制他的武器?唯有在心中感叹,世间女子果真都是狡黠伶俐,便是南疆一个小小蛮女也不可小觑啊。
紫萱见他张口结舌的模样,小脑袋昂的越发高了,鼻孔朝天地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说着大大水眸里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玄震自然无话可说,只得无奈至极地点了点头,虽心中明知此事大大不妙,也只能任紫萱得逞。反观紫萱这小小女孩,不过三言两语便令他不得不答应带她去中原一行,满面喜色难以自抑,早已又蹦又跳地跑出了门去,一路上洒下好些银铃般的笑声。身后那记无可奈何的叹息便是被她听见恐怕也充作了耳旁风。
当夜,玄震与紫萱便在厉千鹳家中住下。第二日一大早,玄震便向厉千鹳辞行,那黑巫族大巫祝也并未挽留,但得知紫萱也要一同前往中原时不免面色不虞,望向他的目光也充满了不赞同。只是承诺在先,玄震也只得硬着头皮,对大巫祝冷厉的眼神视而不见了。
如此一路晓行夜宿,不过三四日便出了南疆。紫萱所修功法是南疆秘技,虽未到御物的境界但也称得上是身轻如燕,是以站在春水上也不嫌累赘。玄震又断断续续指点了她一些如何在高空保持平衡等等凝神定身的法门,紫萱果真聪明伶俐,一面听一面便融会贯通,不过几个时辰后便已无须借着玄震之力就自能在剑上站得稳稳妥妥,到后来甚至不必刻意凝聚心神在足下,还能抽空拉着玄震谈谈笑笑,一解旅途寂寞。至于御剑之人若是只顾着听她说笑忘了集中注意力会否致使她二人一同摔下去呜呼哀哉,却是一点也不去想了。
玄震初时只听她一人唧唧咕咕说个没完,偶尔答一两句,直到后来紫萱偶然提到了南疆诸巫族,这才留心了起来。他听紫萱话中似是对那些巫族都有些了解,又不像其他南疆人那般有诸般避讳不能对外族人讲述,忍不住便问道:“你说诸巫族都是女娲的遗族,那为何后来会分崩成这么多部落,彼此间来往还那么少?”
紫萱歪着脑袋想了一想,皱眉道:“女娲娘娘的事迹从上古流传到如今,有些部族留下的传说和我们听到的那些已是完全不同,是以大家对女娲娘娘的遗命的见解也就完全不同了。傀儡婆婆说,我们这些女娲后人之所以留在大地上,是因为女娲娘娘要我们继承她的意志,替她守护着地面上的生灵。可我从巫祝大会上偷听到另一些巫族的人却不是这么说的。”
微风轻拂,吹动着她紫色的衣衫,紫萱拨了拨覆在面上的发丝,有点愁闷地道:“他们说……所有巫族子民的血脉里都有女娲娘娘的灵力,只是根据资质不同有强弱之分罢了,所以他们只信奉女娲娘娘,并不信女娲后人……我想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大家才慢慢产生了分歧,分歧多了多了,自然也就无法再聚到一起,几千年几百年过去,大家慢慢也就习惯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曾遇到过一位自称灵巫族人的南疆老者,他也曾讲过类似的话,不过听他所说,他们那一族竟是根本不与外界相通,这又是为了哪般?”想起之前所见的那位祸叟,玄震又问道。
紫萱细眉微微挑起,惊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