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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
李师师听了他这番话暗叹:难怪燕青对他忠心耿耿, 他们真是有父兄家人的情义, 卢俊义来说这些话像大有父兄托付的意思。 她边仔细听着边问了几个有关燕青身世、学艺的问题, 也不时劝卢俊义饮些茶水。
卢俊义见李师师气质谈吐超凡不俗, 不由感慨难怪燕青对她痴迷, 看来小乙以往欠的桃花债都要尽数还在她身上, 唉, 这也是宿缘, 旁人是无论如何劝不住, 管不了了。 他大谈一番燕青的好处后突然觉得说得太多了, 起身道:“耽误小姐多时, 卢某告辞了。” 临走前又忍不住落下一句:“我进来时见街上站着一个人好像小乙, 他刚才是不是来过了?”
李师师听这话一愣, 顾不上送他下楼, 转身向窗口去,见窗外淅淅沥沥下着雨, 清冷街道上燕青在斜风细雨中缓缓穿行, 清隽的身影在迷蒙的雨中显得无比落寞、箫肃。 她禁住心头一酸,轻声低唤:“燕青, 燕青…” 她以往见到的他总是一脸阳光, 朝气快活的模样, 可现在的他竟如此忧郁惆怅, 她真的伤了他?… 她一时悔意涌上, 正准备下楼去追他, 却听瓦上一片急促声, 雨势陡然变大, 他也一纵身提气向前跑去, 瞬间不知哪儿去了。
这雨倾盆而下直到晚间, 那夜风雨淅沥, 清寒透幕, 她在床上听那夜雨敲窗, 残漏声催, 直至三更将阑。
第二日天明雨住, 李师师起身后即传备轿, 她等不及要去见他。 到了西圣街“青燕木器坊”, 包打听见这么早就有顾客来便笑脸迎出, 却见轿帘一卷, 李师师从里面出来。 他愣了一下, 道:“师师小姐光临舍下, 实在难得, 快请进。” 又转身吩咐伙计去准备上好的茶水。
李师师向他摆手道:“不用忙, 我是来寻燕青的, 他在吗?”
“他天不亮就出去了, 还跟我说这一两个月都不来了, 好像是有什么紧要的大事要做。”
她心一沉, 他有什么大事要做? 还要花一两个月? 唉, 他昨日一定是来说明这事的, 自己当时一负气竟错过了机会。
包打听见她脸色不好便安慰道:“师师小姐不用多虑, 燕大哥是做事最细致, 最有计划的人…”
“他的花招总没错, 是不是?” 她抢在他前面把这句话说出来。
“原来师师小姐早知道, 那我就不用多说了。”
李师师心灰失意地回到烟雨楼, 刚进前厅, 李妈妈急急地迎出来道:“你怎么一早就出去了, 刚才燕青来了说要出趟远门, 特来告辞一声偏偏你又出去了。 他临走留下这么个盒子还有一封信, 特别交代要你一个人看。” 说着递给她一个盒子和一封信。
李师师先拆那封信, 见上面写着“弟有急差需出行一二月, 此隙无缘伴姐身边, 只望姐*自珍, 寝食悉安。 姐乃弟心中最为挂念之人, 远行中也必日思夜慕, 遥乞惠福。 燕青谨奉”
这封信不长, 但寥寥数字间流露出十分不舍, 她读了愈发感伤, 又把那盒子打开, 见里面竟是一朵半开的荷花, 和那日‘东亭园’中她指着的那朵花极为相似。 这花瓣上还沾着露水, 显是他天不亮就去了‘东亭园’, 寻了这么一枝她最喜爱的荷花。 她伸手轻抚花瓣, 眼中隐约有盈光闪烁。
盗杯(一)
燕青在烟雨楼和青燕木器坊消失的同时, 汴梁城有名的“天下第一楼”酒肆就来了一个满脸麻子, 歪脖驼背的四川厨子。 这四川厨子其貌不扬却手艺惊人, 带来了一系列京城人听都没听过的菜式, 像什么“麻公豆腐”、“姐弟肺片”、“好汉山笋”等。 一时间京城好食之客纷纷涌来, 先尝为快。
过了一个月这麻子川厨在“天下第一楼”消失了, 井市间有传高衙内来尝过他的菜式, 十分喜好他的手艺, 把他请到太尉府去作大厨了。
太尉府里佳木茏葱,奇花熌烁,石径楼阁间人来人往, 丫鬟仆人穿流不息显得忙碌异常。 此日高太尉在府中宴请几名异国来的贵客, 下命所有人要尽力行事, 务必让贵客满意。
太尉府的厨房里此时愈发烟腾雾绕, 火串油烹, 热闹非凡。 新来的麻子川厨在灶台前忙碌着, 不时打着川腔对旁人催促道:“做啥子这慢哩, 利索点咋不成哩?…” 他今日是尽施平生绝艺, 做出上百样色、香、味俱全的大菜兼点心, 厨房百步外都能闻到诱人的香味。
麻子川厨忙到日头偏西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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