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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门不是坐轿便是戴着这个斗笠, 好歹不露面。 刚要把斗笠戴上, 看见燕青在望她笑, 就把斗笠放下, 道:“我今日是和天下相扑第一高手出去, 不需要这么防范的, 我要像常人一样好好逛逛集市。”
姐弟二人出了烟雨楼在街上走着, 李师师好像是第一次这么毫无遮掩地出门, 旁边又有燕青相陪, 喜悦从心底溢上眉梢, 樱樱红唇悄然含笑, *得路人侧目, 行人撞壁。 燕青道:“看来姐姐不戴斗笠出门要累及京城行人的安全,隐患非同小可。” 李师师只低头浅笑, 不去答他, 看见前面有个衣绸商铺便道:“我想进去看看。”
进入店铺, 她在绸缎布样前挑选, 选了一样湖蓝松花纹的雪防绸在面前摆动看着。 老板娘见李师师这样的美人先是看呆了, 过了一阵才走过去道:“小姐, 这块料是上好的宣纺,质地厚实中透着飘逸,不过我这儿还有更适合小姐的花样, 你看…”
“这布料不是为我选的, 是为他。” 李师师说着向燕青望去, 老板娘这才抬眼打量燕青, 笑道:“小姐的郎君真是玉树临风, 这湖蓝松花绸在他身上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李师师听她说燕青是自己的郎君心中柔情蜜意荡出, 也不想去解释他们的关系了, 只说用这绸缎为他做件衣袍, 过几日来取。
老板娘走到燕青跟前, 在他身上用手掌量尺码, 边量边道:“公子真标准身段, 我今日算见识了什么是‘天生一对, 地造一双’。 这袍子我一定用心做, 定叫你们成亲时喜袍也要让我做。” 燕青听她说成亲, 心中也激情一荡, 想师师什么时候成他的新娘? 忍不住向她望去, 见她面带微红低着头, 一定也听到成亲那句话了。 时迁临终时说的那句话突然在他耳边响起:“带她走!带她走!” 他霎时间有种不顾一切带她走的冲动。
离开衣绸店铺两人心情都有点荡漾, 一时都不想说话, 只偶尔对望微笑一下。 突然一书僮打扮的人挑着两筐书, 在李师师身边经过时扁担一横准备撞她一下, 燕青闪过身将那扁担拦住, 书僮肩一歪, 两筐书就呼啦一下散在李师师脚下, 他忙跪身下来大声喊:“哎呀, 小人无眼, 撞到小姐了。” 李师师道:“你没撞到我, 不必这样。” 书僮不管她说什么, 只继续喊:“哎呀, 这怎么得了, 我撞伤了小姐啊…”
他正喊着, 旁边过来一个身着锦袍, 手执文扇的男子, 在李师师面前躬身道:“小生这厢有礼了。 小生之书僮劣不更事, 撞小姐之*, 小生汗颜不安, 实愧疚之, 愧疚之。”
燕青见这位“小生”面敷白粉, 胡子刮的干干净净, 眼边嘴角却现出层层皱纹, 眼珠也混浊无光, 显是酒色过度, 且怎么看都有三十多岁, 还酸溜溜地“小生长”“小生短”, 像是和年龄过不去。
见他一幅混浊色眼盯着师师不放, 燕青闪到他面前道:“小生这厢还礼了。 汝之书僮未撞小姐*, 休愧疚, 休愧疚!”
那人见他一愣, 问道:“汝乃何人?”
“吾乃小生。” 燕青文绉绉地回答, 他从未在街上遇见过用“之乎者也”说话的人, 心想这家伙不是有毛病, 便是在做戏, 好像后一种可能性更大。 他心中冷笑, 想他浪子燕青做戏的本事比相扑还高一筹, 今日倒要好好陪这位“之乎者也”的家伙做场戏。
“汝乃此姝之何人?” 他望着燕青, 似乎有点沉不住气。
“吾乃何人无干紧要, 此姝贵体无恙乃事之关键, 汝休多虑多言, 吾等退去既是。” 燕青故意说得一本正经, 李师师在旁低头偷笑。
此时那书僮站起来喝道:“你说话尊重点, 这是咱京城第一公子‘高衙内’!”
燕青听他是高衙内暗暗一惊, 想这老色鬼十年前看上林冲的娘子, 害得林大哥家破人亡, 现在又当街演这出闹剧来打师师的主意, 真是恶性不改。 可惜师师不是林娘子, 我浪子燕青也不是高俅可以拿捏的教头, 今日这高衙内撞在我手里, 该给他一点教训!
正想到此, 听高衙内教训书僮道:“休在小姐面前出恶语, 速退去。” 接着他又绕过燕青, 在李师师跟前行礼道:“小姐勿恼, 此僮顽劣, 小生自当回去严教。 小姐伤处紧要, 吾家自有良医, 遂请小姐留下芳名住址, 小生遣良医为小姐疗伤…”
燕青见他咬文嚼字, 摇头晃脑无非是要在师师面前显风雅, 心想你要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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