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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救人要紧。”怪异的看了眼那名小太监,清冽的眸光似若无痕的扫过韵嫔一眼,和璇冷静的向乾隆说道。
“还愣着做什么?”站起身,乾隆对着还跪着不断认错的小太监喝道,“带路!”
“喳!”诚惶诚恐的起身,小太监不敢再乱看,战战兢兢的走在前面安安分分的开始带路。
“皇上”已经无力去懊恼怎么派了这么个不知轻重的人去看守,韵嫔咬着唇,几步追了上去,怯怯的唤了声。
没有再看韵嫔半眼,乾隆带着和璇一起走去了后院。
乾隆可以不理会韵嫔,可是韵嫔却不能不理会乾隆,含怨的睨了眼身侧的两个嬷嬷后,忐忑的跟了过去。
再见到金锁的时候,就连乾隆也忍不住为之动容。好好的一个俏丫头,这会像是完全没了生气,全身被水泼了个湿透,已经散乱不堪的头发黏湿的耷拉在脸上,脖颈,衣服几处,一张脸没有一点血色,苍白得骇人。
手紧紧握着身边的月如,和璇揪着丝帕,一步步的走向金锁,淡定的表情终于在这一刻不复存在。
“金锁?金锁”轻轻的唤了几声,却不见地上的人有任何的反应,忽然,浅浅的近似呢喃是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和璇不由俯身凑了过去,却只能模模糊糊的听到几个音节,依稀似乎在说“不知道”几个字。
“公主,你看?”撩起金锁的一边袖子,月如指着那些针眼大小的孔,面露不忍之色,声音也不如往日的干净。
“皇阿玛,儿臣想让月如先带着金锁回去就医。”眸中起伏的波澜很快平复了下来,和璇平静的替金锁放下袖子,缓缓起身,一边对乾隆说道。
“好。”
待侍卫和月如一起将金锁带离了屋子之后,空气却似突然间凝滞了,谁都没有先开口说上一句。
静默的压抑逼得韵嫔几乎跟不上吸气,目光闪烁的看了看震怒言溢于表的乾隆,又看了看波澜不惊的和璇,不知怎的,比起乾隆,她竟然会更怕那个看起来无害,始终淡定如一的和璇。
终于,率先受不住这份压抑,韵嫔兀的跪了下来,低泣道:“皇上,罪妾不敢为自己狡辩,实在是不知两位嬷嬷办事会如此狠辣,不知收敛。”
到了此刻,主仆之间的情谊是如何的单薄,已是不言而喻,为了自保,韵嫔顾不上其中一位还是自己的教养嬷嬷,毫不犹豫的把两人给顶了上来。
奈何,迫于韵嫔身后的背景,齐嬷嬷和林嬷嬷不敢开口为自己辩上一分,当真是有苦不能言,憋屈的紧。
“韵嫔,你好大的胆!”厉声喝道,乾隆冰冷的视线直射向韵嫔,映在眸底的那份薄情直叫对方的心凉到了谷底,“一句不知就可以就此揭过了吗?”纵然知道这后宫之中必有这样那样的纷争,可是,乾隆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自己眼皮底下上演这一幕,而且还是如此阴暗的一面,心中的震怒可想而知。
“你自己带的嬷嬷,没有你的授意谁敢动用私刑?”一句句的逼问,不给韵嫔任何的喘息机会,乾隆又说道,“你莫不是以为得了朕的宠,便可以肆意妄为,无法无天了!”
“不,罪妾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如果不是自有一份谨慎,她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只是,她天真的以为离那间事过去一个月,再动手找的又是不相干的人,必然不会引人注目,却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位固伦公主有的到底是什么!
“是没有想过还是没有机会?”重重的冷哼一声,乾隆似笑非笑的看着韵嫔,“还是你以为朕不敢动兆佳氏?”
话一出口,韵嫔心惊的抬起眼,惊慌的求道:“皇上,这都是罪妾一个人做的和外面一点关系都没有,千万别为了罪妾一人而牵累到其他无辜的人。”
“无辜?”沉默在侧的和璇突然开了口,清浅的声音低冷到了极致,“你找金锁为的恐怕还是下棋一事,那么,能否告诉我谁才是最无辜的一个?”
28 以死之胁
“下棋?韵嫔,你果真没教朕失望,好一个无辜!”一个月前的记忆重新被提了出来,乾隆的脸色一瞬将到了冰点,怒不可遏的道,“果然是兆佳氏,好深的城府!”
“皇阿玛,儿臣离宫不过才半年。”欲言又止的执起乾隆的衣角,和璇不自在的别过头,水润的眼眸似有盈盈水雾弥漫在眼眶,“这皇宫儿臣心里头难过,想额娘了。”
几乎没有见过和璇掉眼泪,这一幕却真真正正的敲在了乾隆的心上,也让他越发的想念孝贤。若是,孝贤还在,后宫之事又岂会成这般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