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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过年或者有喜事的时候穿一穿充个头面就好。
七月离家的时候那件新袄,是过年的时候父亲让后娘给她做的。毕竟是亲生骨肉,虽说是个扫把星再留不得,但总归不该灰头土脸的轰出家门。加上新衣新裤的出门也图个吉利,七月太灾,能挡挡也是好的。她本也带了几身衣服,不过包袱也随着记忆的那块空白不知哪去了。
所以七月一见他这身打扮,便也猜他是打京城来的。一边猜着,一边顿时对京城越发的无限向往。好像京城里的,全是像他们这样,衣着光鲜又生的好看的大善人。
“不是,我打凌佩来的。”无仰道。
七月一听神情越发的肃穆恭敬起来,凌佩和月耀挨着,爷爷年轻的时候也曾去过一回。后来跟七月讲,说那里山好水好人都富的很,七月也想像不出是什么样,只是听了十分的神往。
“你那块玉,我帮你讨回来怎么样?”无仰见她有点魂游太虚,一副稀里胡涂又很没心眼儿的样儿,便又开口。
之前倒是没瞧清楚,小丫头生的挺秀气的。虽说有点黑,五官倒也不赖。眉毛淡淡的,鼻子略有点扁,眼睛很是生动,又大又亮,完全不像是在沙漠之地长大的。照理说,风沙大的地方,时常土迷沙卷,人的眼睛都比较混浊。但她不是,黑白分明,水灵清透,像是鹿般的灵俊。可能是她年纪小的缘故,瞅她那身量体态,十三四岁到头了。加上没见过世面,更别提什么见识了,说好听点是不谙世事,说不好听就是土老冒儿。
不过腿脚好,体力充沛,又一脸任劳任怨能挨打受气的样子。实在是闲之无聊,消遣取乐又能指使呼喝的必备上品啊!加上她对他全无印像,好像之前在丰年客栈的事也忘记个七八。让无仰之前的猜测已经中了差不离,碧游宫的肯定给她下了什么药,让她想不起当时的事了!这样就更好了。
七月听他一说,越加激动起来,瞪大眼说:“当真?恩公真的肯帮七月这个忙?”
“当真,再没这么真了。”无仰说着,往后头扫了一眼,站起身道,“走吧,现在就去。”说着,抬腿踱了两步,伸手呼一下把门拉开来。
七月开始还有点缩头缩脑,怕人们都在外头堵她。无仰一把将她揪出来:“走吧,你又没杀他们全家,追不着就散了,哪还较上真来了!”说着,扯着她大步往东去。
七月眼见外头地上一层黄土,之前街上可扫的挺干净。怎么一会的工夫倒像是又起了风?她也顾不得想,因无仰步子大,拽个小鸡子一样,她不小跑着就得跌倒。她一直低着脑袋,怕哪个又指着她叫嚷。许是现在跟了他一道走,他基本上已经把人们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身上,以至于对七月开始自动忽略了。
等他们刚走远,之前呆的屋后一阵踉跄砰砰之声,一个男人捂着头跌跌撞撞的从后院拐进来,浑身黄的黑的臭气熏天。嘴里嘟囔着:“真背气,怎么好端端的一头扎粪坑里了?”
第一卷 妁妁芳华 焉困于沙 第013章 一餐饭的回报
七月和无仰一直走到胭脂楼前,七月见花团锦簇跟前年路过的时候一个样子,只是没到集市时期,没什么外乡来客,本镇的也只有有钱人才会坐在里面喝酒。
门口的女人都歪着靠着百无聊赖,一见他们,众人皆是目光闪烁,光芒万丈。依旧自动把七月给忽略掉,无仰指着自己的鼻子,刚开口问:“你们哪个……。”
他话音刚落,一帮人冲来口里叫着“我我我,是我是我!”接着就是一股子香风,手臂如蛇身子像抽了骨头,呼拉拉围过来扯着无仰往里进。
无仰根本就像是被抬进去的,他挣扎了一下回头叫着:“夏七月,你在外头等着我……。啊~~~!”
七月眼泪汪汪的点点头,恩公为了帮她讨玉,被女人围攻成这个样子。简直比她刚才被人追打好不了多了,里面还有那么多人!她真是灾星,一直都在连累人。如今连恩公都连累了!
七月也不敢远去了,缩在墙角蹲着等他。拿到了玉她就可以往京上去,她捂着胸口,所幸那个荷包还在。其实世上真是好人多,到了京里,或者她也不那么灾了。她轻抚着身上的棉裙子,虽然有点脏了,但没扯破。她准备换一身便宜的,把这个存起来。逢荫姑娘是她出门以后碰上的第一个大好人,七月准备把这个当成自己良好的开端。
她等了好久好久,天色暗沉下来,越来越冷。她一会蹲一会站,最后根本是原地跺着蹦着才能挡挡寒,直到天都黑透了,小风一吹冷的刺骨。才见恩公打里头出来,红灯之下他的面容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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