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2 页)
,林从沚慢慢看过去,然后指画叫人,叫这些型起得有问题的学生一会儿坐前面,明暗关系有问题的站后边。
&esp;&esp;他在对开的素描纸上用炭条起型,娴熟的画家不需要过多的测量,他炉火纯青,对炭条的控制能力极强。
&esp;&esp;学生们很珍惜例画课,除了偶尔的一两声咳嗽,画室里只剩下‘沙沙’的素描纸和笔的摩挲声。石膏体上有平时老师讲骨骼时候用手去摸而留下的灰痕,底座有些磕碰,林从沚用硬铅去画豁口。
&esp;&esp;最后一幅画画完,学生们累得好像是自己在画,同步叹出一口气。
&esp;&esp;绘画就是这样,临到艺考生这里,它不需要像数学课那样一步步解析,而是要他们看这个过程,处理的方式。每个人有自己的理解,他们都会找到自己最舒服的绘画方式。
&esp;&esp;画完后林从沚站起来,收好铅笔橡皮,对余拾景说:“你跟我出来一下。”
&esp;&esp;画室外走廊,林从沚一时间找不到词,只能直白地说:“你和普通艺考生不一样,你已经成年了,基础很好,离美院一步之遥,不能在这个时候走。”
&esp;&esp;余拾景显然并不知道大人们之间的恩怨,瑟缩了下肩膀:“没办法啊,我知道我已经二十几岁了,但我没有经济能力,我要是不听我妈话,她的法子也很简单,不给我钱呗,这年头没钱还画画?我连校考报名费都交不起。”
&esp;&esp;“钱的事情先不谈,你自己想留下吗?”林从沚问。
&esp;&esp;“当然想。”余拾景抿抿嘴,“我复读四年……不就是想读个美院。国外有好学校我知道,但……但不一样,我要是真的去申国外的美院,就算读上了,那他妈不显得我当了四年傻子吗?”
&esp;&esp;他越说越激动,甚至林从沚听出了些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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