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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镇。而她跟郝君承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她既不好意思,也没有立场让郝君承帮她。
陈志这个人明显是个幌子,任她怎样搜寻,他也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全无踪影。林森柏冥神静想,排除种种可能之后,认为有能力做到这一步且有必要做到这一步的人,只有一个,莫茗梓,或者说,马律箩。然而于另一方面,她又坚信,以师烨裳的手段,应该不会给她们留下卷土重来的余地,除非是马律箩跟莫茗梓。。。成了。
想到这里,林森柏再也想不下去了——怕自己会吐。本来嘴里那块溃疡就长得很不是地方,万一吐时嘴咧大了再把它抻着,那她自由、精神、肉体三方面一齐遭殃,损失可大。
“唉,倒是个能耐人,唯独太丑。。。”林森柏摸着额头叹,挺客观地评价了马律箩,转而又想:如果是她们,她怎么担心都没用了。那种龌龊条件也没啥可商量的。她干脆,坐以待毙,袖手不查,把钱转走之后抓紧时间安排公司里的事情,顺便带一家人出去痛痛快快地玩儿一圈,别等入了狱才犯野心,惦记这里好玩那个好吃。
忽而电话响,林森柏放下盖在额间的手去接电话,苏喻卿刚一开口,她脸色就变了,“嗯,带他们进来吧。”该来的总要来,逃都逃不掉的。能拖到现在算她运气好,首先要感谢老天爷,其次要感谢她家攻君。
访客两位,来自市纪委,没有说是哪个办公室的,也没有摆出纪检干线的高姿态,一进门先说打搅,然后客客气气地坐下来,慢慢喝茶,慢慢叙述,连问题都是慢慢的。林森柏因早有心理准备,对一切问题对答如流,态度是十分诚恳又略带几分为难的——纪委跟她搭不上直接关系,在她这方面,他们不大可能真刀真枪地介入调查。她既然是个协助调查的态度,那自然是能敷衍就敷衍,能和泥就和泥。而纪委的人似乎暂时没打算对她展开攻势,问了她几个流于表面的问题,又与她交换了名片,一杯热茶尚未喝凉,他们便起身要走。林森柏假模假式地要留人家吃饭,人家说这不符合规定,婉拒,倒是临出门前,其中一位瘦高个儿回过头来,装作是突然想起一样,请她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出国,如果确实有必要离境,最好先通知一下。林森柏晓得他们套路,连忙点头应好,总算送走了瘟神,她心里却像一块大石落地,不再费力周旋,一门心思地要琢磨那吃喝玩乐的事业了。
首先是家里,她打算先带她们把国内好玩的能玩的都玩一圈。主要还是自己想玩儿。回望过去,她成天盘算这盘算那,有时人闲下来,脑子还要滴溜溜转。休大假,那是很久没有过的事了,连周六日都是她立下军令状,强制自己放假的。
她还没到三十呢,一整个青春岁月就交代给票子了,跟那些卖身求荣的人有何不同?再说现在,她对钱的印象早已不复当年清晰,账户里的余额,常常是看过三秒之内模模糊糊有个印象,超过三秒,就连打头那个关键数字都记不清了——这钱赚起来还有什么意思呢?她又不打算争王争霸的,再说中国的福布斯头名简直就是个靶心。看着吧,敢在上面站超过两年就都得遭殃,超一年,多待一年钱赚不了多少倒能换三年黑牢,最低刑期以此类推,多少人避之唯恐不及,所以林森柏很是佩服黄光裕。不是佩服他的能力和资本,而是佩服他的胆子。她一介女流,胆小,既不敢剃光头,又不敢乱上市,所以她还是赶紧选定旅游线路,争取在正式“协助调查”之前将想玩的玩了,想吃的吃了,就算吃成个大胖子,入了狱刚好减肥养生锻炼身体。
其次是父母那边,虽然他们现在把她当仇人看,可她想她有必要给父母一个交代,毕竟他们生她养她,若是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去蹲大牢,他们也许会担心。
最后,她要考虑如何才能让家里那老中青三代安安心心地出国呆几个月。
老实说,她们与她是没有任何利益联系的。为了保全她们,她绝不会用她们做人头账户,所以就算她们在国内,任你谁来查也查不出根毛来。可应对调查之类的事情,她们没有经验。经侦工商税务纪检这之类部门,最善于搞疲劳轰炸,只要涉案并待在他们触手可及的地方,你就别想安生过日子,有些人是真做事,有些人则是敲竹杠,满口放炮地承诺个没完,你是信也不好不信也不好,只能乖乖把他们喂肥——如果光是这样也还好,关键是怕碰到小范围党争。有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搪”,小鬼若是搞起小党争来,那卑劣程度绝不会在阎王们之下。张三在你这里吃到了甜头,李四看着不舒服,脚下一扫把张三绊倒,搞不好你就得跟着遭殃。
此外,林森柏自从当了“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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