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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变得不懂说话了。”
她这是在给我解释大伯他们有这个态度的原因,但我还是心存怀疑,不过,我不能不接受表姐的好意:“其实我也不太会说话,都是一家人,也不用说什么客气话。”
大伯没有出声,低着头喝鸡汤,吸溜得声音挺响。
我来了之后,给了大伯五百块钱,似乎他拿了钱之后,脸色就好看多了。我后来看见大伯把堂弟叫过去,说了些什么。堂弟叫春子,又黑又壮,他和大伯争执了一下,他们在争什么,我听不清,只有一句飘进了我的耳朵:“小心着吧……谁死……你说……”
谁死,你说。这句话让我背上渗出点冷汗,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算我来的不是时候,也不必要死啊活啊的吧,索性把我赶走就是,难不成要我的命吗?想到这里,我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对,我要听医生的话,什么都不要想,我需要静养。
一桌子的菜,不一会就被吃得光光的,我感觉似乎自己就吃了一只鸡腿。
吃完饭,天已经黑了,表姐把剩的菜汤什么的,倒进一只瓦罐里,然后装上小半瓦罐的汤水,又放上一个馒头,拿着向披间走去。
我有些好奇,不由地跟到披间门口,只见披间门开的一瞬间,有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在黑暗中闪了一闪。
表姐进去很快就出来了,我慌忙转过身,装作没事的样子。
表姐从我身边走过去时,叹了一口气:“那里住的是你奶奶,已经瘫了。”说完,她就低着头走进了堂屋。
这里没有电视,晚上也没有什么事情,我有些无聊,独自回到给我安排的那个房间里。这个房间在表姐和堂弟的房间中间,据说以前是爷爷住的。里面有张收拾得很干净的小桌子,一张椅子,一张木板床,桌子上放着一盏油灯,奇怪的是,油灯里并没有什么油。
“油灯不亮呢。”我找到在厨房里洗碗的表姐,她似乎楞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说了句:“没油了吧,等一下我给你弄。”
天黑了下来,整个村庄都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而所有的房间都没有点灯,我透过窗户向外望去,似乎整个村庄都看不见一盏灯。这里虽然闭塞,但也不至于穷到乱灯都点不起吧?我想着刚才那顿丰盛的晚餐,不由地心里又起了一丝的疑惑。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表姐端了一盏油灯走了进来,她把油灯放在桌子上,“到这里不习惯吧?连个灯都没有。”
“还好,我就是想看一会书。”我从包里拿出几本无聊的书,放在床边上。
“嗯……”表姐似乎犹豫了一会,“还是早点睡吧……厨房里有热水,要用自己去拿。”表姐说着向门口走去,“我回房歇着了。”
看着表姐的脸,我忽然有种想亲她的冲动。
表姐走后,我看了一会书,然后到厨房里找着热水洗了洗。从披间就在厨房边上,我正在洗着脸的时候,我听见披间里有人在敲着墙,然后传来一阵叽哩咕噜的声音。
我细听,那像是咒语,又像是一种警告。
“黑了呀……他来了呀……把我们带走……你来了呀……谁走了呀……他走了……他要走了……”然后,是串的数字,开始我没听明白,后来我听出来,那是一个不断被重复的数字:278。
这里的“你我他”各是指谁,我一点也不明白,但我却感到一种恐惧。
那声音时高时低,有时候猛地提高一声,我不禁觉得一惊一惊。披间住是的我的奶奶,她这样咕噜着,是因为知道我在厨房这边吗?或者只是她无意义的呓语?过了一会,那声音慢慢地变低了,最后消失了。
我慌忙洗完脸和脚,从厨房里逃似的走了出来。
走出厨房门口,身后那黑暗的披间里,又传出来一声诅咒似的声音:“他们想要你死。”
我没敢再停留,直接跑进了房间里,我不明白她那句话的意思,“他们想要你死。”“他们”是指谁?是大伯他们吗?“你”又是指谁?指我吗?可是,为什么他们会想要我死呢?我手里拿着书,眼前却又浮现出那双死死盯着我的眼睛,像是我死去的儿子,又像是那个小乞丐。
“嗯……啊……”忽然一阵呻吟的声音传来,把沉思的我拉回了现实。
这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仔细一听,却是堂弟春子和他的老婆在做那活儿。我不由地想苦笑,且不说那女人丑的让人没有胃口,就是那怀着的大肚子,也不适合做那活儿了吧?
那声音一直在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