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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庭院中放着一张石桌和四张石凳。石桌上刻着个围棋棋盘,棋盘左边刻有个“昊”字,右边有个“月”字。两个字下面密密麻麻地刻着“正”字。她轻抚上面一个个“正”字,面容有喜有悲。
“我以前喜欢和哥哥,父王下棋,每赢一局就有可以画一笔。我的棋艺,棋品都不好,每次都耍赖,所以“月”字下的“正”字反而是最多的。”
刘启静静地听着,细细地看着。
石桌旁有一个秋千,月桐坐上去,用脚一蹭,摇荡而起:“我最喜欢叫父王推我荡秋千,每次都说高点,再高点。我最喜欢风在我耳边呼啸而过,身子轻盈得好似要飞起来的感觉。”
刘启看向她,刚想要推她时,月桐却从荡到最高处飞跃而下,落在秋千前方的草地上,转身向刘启嫣然一笑:“每一次我都会从最高处跳下来,父王就在秋千下都种了草,不让我摔着。就像我脚下这一片草坪一样。”
月桐走入一间厢房,刘启一边四处张望,一边慢步跟去。月桐坐在房中一个有破损的矮绣架前:“我母后在长安时是出了名的才女,她的各项才艺我在月氏时只学会了刺绣。七岁起,我就是用这绣架来绣图。”
月桐看向刘启:“殿下一定很奇怪,为何我在月氏公主院中的东西会在这里出现。这是我夫君花了三年时间,从月氏早已破烂不堪的公主院中运回剩下的一木一瓦,一桌一凳,来建起这座桐院,让我可以重新拥有在月氏最快乐无忧的回忆。”
刘启剑目一紧,目光中透出震撼的诧异。
月桐打开在绣架旁的一个木箱,里面装满了布帛和竹简。月桐拿出一块布帛,递给刘启:“殿下请看,这是我三年多前写的字,是不是不堪入目。”
刘启接过看了看,微笑地点点头。
“四年前,我从月氏逃难到燕国,误打误撞去了鸣月庄求医,也遇到我夫君萧逸之。他那时对我极为严苛,考验完我的琴棋文书后,给我留下四个字,糟,差,丑,俗。那可是我此生最大的羞辱。为了不让他再小看我,我花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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