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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奴才不敢。”
“废物!”小皇帝又指着清舒,“你来念。”
清舒拾起奏折,声音清朗:“奏,户部尚书苏纳海蔑视圣言、藐视上命,其在位期间国库空虚致使镶蓝旗旗人有千人领不到薪俸,中饱私囊。直隶总督朱昌祚、巡抚王登联拨地迟误、纷更妄奏,以上三人俱应论死罪。辅臣苏完瓜尔佳·鳌拜。”
“混账!”一个茶杯堪堪擦着清舒的头飞过,啪的碎在地上。
一屋子人都跪了下来,大气都不敢出。
“混账鳌拜,中饱私囊的是谁,明明就是我们功高震主的苏完瓜尔佳首辅!仗势欺人,强硬圈地,苏纳海、朱昌祚、王登联三人何其无辜?不跟其换地,他就想借着朕的手除掉朕的肱骨之臣,公报私仇,他欺人太甚!你们都滚出去,让朕自己呆着。”
小皇帝已是满面怒容,不能自已。一屋子宫女太监面面相觑,退了出去,只有梁九功偷偷在窗外望着,极为担心。
清舒却蹲下身,将地上一片片碎瓷捡起来。
“朕让你出去,你敢忤逆朕?”
她行了一礼:“主子爷息怒,奴婢收拾完地上的碎杯子,自然会出去。方才碎瓷片散落地上,若是伤了主子爷怎生是好?”
“你……”
小皇帝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是了,他在前朝受了委屈,何苦拿这一屋子奴才出气,他们服侍他也是尽心尽力,并无半点差错。
一时间,他是觉得自己就是个傀儡,比之受人摆弄的汉献帝也是不如。
不管他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君王,此时爱新觉罗·玄烨只是个十一岁的孩子。
喟然长叹:“朕当真是处处受人挟制,这个天子之位坐的如同傀儡。”
清舒不动声色,重又倒了一杯茶。
小皇帝看到她这般,面露不满:“朕如此生气,那个叫什么……什么舒宁的,你说些话让朕高兴!不然明日就将你调入辛者库去。”
清舒面无表情看了小皇帝好一会儿。
“奴婢不会说哄人开心的话,不过幼时奴婢在家听过一段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主子爷既是承天之命,担当大任,奴婢又如何能哄的了皇上开心呢。”
“你这个小奴才,竟也读过《孟子》?”
“不过听说过。”清舒顿了顿:“我朝太祖以十三副盔甲起家,打下大金朝江山。太宗皇帝更是从多位贝勒中脱颖而出,执掌江山。更别说先帝爷也曾受逆贼多尔衮辖制,最后不都铲除逆贼,成为圣明之君。”
小皇帝面色渐渐严肃起来,良久点头:“你说的不错,这些道理朕岂不比你这小奴才懂,这几日确实,朕太过心急了些。”
舒了口气。“你这小奴才见识倒是不凡,若是男子,朕定封你个御前侍卫当当。”
这时,梁九功滚了进来,看了清舒一眼,满眼钦佩。
“主子爷,气大多伤身,听下面的小太监说暹罗供上来的六月蕉开的正好,不若主子爷移驾御花园,去看看。”
“也好。”小皇帝想了想,将手中奏折一扔。
暹罗供上来的六月蕉极为不易存活,先帝时期曾以此取悦孝献皇后董鄂氏。然而没等六月蕉花开,孝献皇后便已香消玉殒,紧接着先帝便万念俱灰,出家为僧。
这段辛秘只有小皇帝和当今太皇太后,皇太后和几个老太妃知晓。
若非孝献皇后所生的四阿哥荣亲王早逝,这皇位哪里轮得到他来坐呢。
看着开的艳丽的六月蕉,小皇帝心里思绪重重。
此时,不远处桃林内传出隐隐约约的歌声,小皇帝起了兴致。
曲径通幽处,却有一女子,身穿宫女服,倚在假山石上高歌。声音婉转明亮,宛如黄莺初啼。
一曲毕,小皇帝不自觉的拍手称好。
那宫女似是被吓了一跳,急忙起身,瞪着小皇帝颇有些不知所措。宫女大约十五六岁的模样,杏眼桃腮,肤色粉白,窈窕身段即使在宽大的旗袍中也没有藏住。
“大胆,见了主子爷还不行礼!”
小皇帝来了兴致,挥挥手:“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宫里的?”
“给主子爷请安,奴……奴婢马氏容湘,是……是寿康宫淑惠太妃宫里的宫女。”
这姑娘战战兢兢,晶莹的眼中蓄满泪水,看着越发像只惶恐不安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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