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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口而出的话让胤禛知道这是个女刺客。
他手中的匕首与那女子手中长剑相交:“来人!有刺客!”
却听见那女子嘲讽的笑了两声:“臭鞑子,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门口我已经布下结界,外面的人是听不见你的喊声的!鞑子,纳命来!”
那女子力气很大,一下子将胤禛的匕首隔开,手中长剑泛起好几道剑光,直冲着胤禛身上刺去。
他被剑光的光芒刺得整不开眼,只听见那女子咦了一声,胤禛睁开双眼,发现身上带着的一块白玉玉佩散发柔和的白光,形成一个半圆将他笼罩在其中,剑光与半圆的结界相撞,逐渐慢慢消散。
“想不到你这鞑子还有高人保护,可惜遇到我吕四娘,注定是你的死期!”
那女子也不知念了什么咒语,手腕处钻出来一条金色的小蛇,小蛇脖子上有两道赤红的斑点,眼睛也泛着黑气,那小蛇宛如离弦的剑一般,螺旋式与结界顶撞了起来,像是一支锥子一样,把锥子刺开一个洞,一下子咬在胤禛的手腕上。
“唔……”胤禛只觉得手腕一阵钻心的痛,过后便是麻木,全身血液倒流一般,眼神一片恍惚。
吕四娘哈哈笑了两声:“抓了皇帝老儿的儿子,就用你威胁你那秃头鞑子爹!”
胤禛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不倒下,压下喉头一股腥甜:“你……你想用我威胁我皇阿玛?他那样薄情的人绝不会……不会为我做什么,你抓我……也是白抓……”
吕四娘没想到这鞑子少年倒是很有骨气,死到临头竟然丝毫不求饶。被赤环金蛇咬了,浑身上下的剧痛简直像是要直接将皮扒下来一样,可这少年竟然死死的咬住嘴唇,半句哼痛都没从嘴唇溢出,倒也是条汉子。
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鞑子皇帝儿子多,想来死一个两个的也不心疼。
吕四娘暗道自己失了策,她打听到这儿是鞑子皇帝住的地方,哪想到竟然是个皇子阿哥。
“你也算是条汉子,我吕四娘最敬重汉子,这便干净利落的给你一个痛快!”
说着,剑直直就要刺入胤禛的脖子处。
这时,吕四娘手中的长剑竟然停住了,无法再往下半分。
她好一阵奇怪,无论怎么催动,剑就是动不了。
这时,从剑身处忽然流下鲜血来,剑身处首先现出一只素白玉手,然后是手臂,半个身体,最后显现出一个人影。
“姑……姑……”胤禛看到那熟悉的背影,满心欢喜,挣扎的叫了一声。
清舒淡淡的站在那里,空着的右手在胤禛身上点了几处大穴,拎起那只毒牙有一寸长的赤环金蛇,在七寸处微微一用力,那号称鳞片硬如玄铁的神蛇,便被轻易的掐成了两段。
“小金……”吕四娘高呼一声,极为心疼,这神蛇自破壳而出便是她养大的,不仅是她的灵宠,更是她的兄弟,姐妹。
清舒背对吕四娘,左手牢牢的攥住长剑剑身,纵然手掌鲜血如注,脸上毫不变色。微微一用力,从手掌与剑身接触的地方开始出现裂纹,瞬间扩展至全身,紧接着,只听见嘎拉的一声,整个长剑碎裂成比小手指头还小的铁片,只剩下吕四娘手中的一个光秃秃的剑柄。
她被吓傻了,目瞪口呆的盯着一地的碎铁片。
这把剑好歹也是低品仙剑,注入了半分玄铁,坚硬如同金刚石,怎会如此轻易就被粉碎了?吕四娘看着清舒的背影,面上掠过几丝凝重。
清舒给胤禛把了把脉,从小玉瓶中掏出一颗丹药给他服了下去,转身淡淡的看着吕四娘。
她被吓得噤若寒蝉,动也不敢动,不知为何她就从那淡若潭水的脸上看到了冰冷的杀意。如果下一刻,她随意乱动,可能掉下的就是她的脑袋了。
这是一位高人,可能比师傅的修为还要高深,同道中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束手就擒,然后希望这位高人能放她一条生路。
清舒瞥了一眼剑柄上的印记:“茅山派?你是哪一辈的弟子?”
吕四娘奇怪,难道这人与茅山派有交情?心中掠过一阵狂喜:“晚辈乃掌门人独臂神尼之徒!敢问这位前辈为何要助纣为虐,帮助这些鞑子?”
“哦?原来是长平的弟子?”
清舒话锋一撞,手中紫郢直指吕四娘,她并未催动神剑,那凛冽的剑气就划破了吕四娘脸上的皮肤。
“既然是长平的弟子,难道不知康熙皇帝乃是本座守护之人?竟还派自己的弟子前来送死?长平是老糊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