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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工农桥一直跟到七里河……
白条鸡不知说什么好了,说妹子,你放心,我再也没干过埋汰事。我……我现在是凭双手吃饭。我……我还学了不少东西呢!
白条鸡怕房美月不信,一再找话题,都语无伦次了。
房美月内心翻江倒海,觉得白条鸡才是生活中最勇敢的人。虽然她曾经是风尘女,可一个为了救父亲而流落风尘的女人,永远值得钦佩!谁风尘谁又不风尘?比起那些只因利益而一再上错床的官人、商人、艺人们,白条鸡要清纯、干净多了!
白条鸡见房美月不说话,以为还是瞧不起她。说妹子,我早先是办过错事。我以为……我以为反正我都沦落了,索性就沦落下去。我跟那个大夫上床后,处过三个男朋友。我诚实地说了我失身的事。男友听后,都一个态度,再也不理我了。理也行,在床上。他们几乎只同意跟我上床,不同意娶我。我一狠心,反正我也没人要了,就以上床活着吧。跟谁上还不是上?处什么男朋友呀?跟男朋友上床白上,还不如跟陌生人上床挣钱呢!
白条鸡叹了口气,说妹子,现在我可是干净透了,凭双手吃饭,一点乌七八糟的想法都没有。哎,对了,我还没说呢,我家里还有书架呢,走,上我家看看去!
一旦错过第十二章(3)
房美月震撼了:一间小平房里,几乎一贫如洗的屋里,居然有两个一人多高的书架,上边摆满了旧书!
白条鸡指着一本翻烂了的新华字典说,妹子,只要你说出一个字来,我就能说出这个字念什么,在哪页,在左侧还是右侧,上数或下数第几个字。
真的?
白条鸡两眼放光,说,你试试呀!
房美月随便说了个“美”字,白条鸡歪着头略微想了想,说了读音、页码和第几个字。房美月翻开一看,一点不差!房美月接连又说了五个字,除了一个字左右侧不准外,其他都对。房美月惊叹了,连连夸她“不简单”,夸她“太厉害了”,白条鸡却不好意思地说,妹子,我还是不够熟练,下次你再来考我,我保准一个字都不差。
天啊!你是怎么背的呀?
天天早上起来背三个小时,白天没事了,也背。
房美月拿出五百块钱来,说让白条鸡买些书。白条鸡说什么都不要。趁她不备,房美月偷偷把钱塞进书柜……
从白条鸡家出来,白条鸡说,妹子,你下次来呀,没准我在自己开的小饭馆里请你呢!
回来的路上,房美月一直想着白条鸡的话:活着太难了,死了多简单呀?再难,只要活着,就是勇敢的人!上苍和父母给你一回生命,谁也没权挥霍它!
房美月真的没想到,这回救她不死的,不,应该说救她永远打掉死的念头的,竟是一个曾经沦落风尘的女子!
什么叫救星?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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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神经千万条,不在于你用多大的力气、多大体积的东西去打去碾压去“拼”,关键要“对路”。用牛毛轻轻一拨就可能接通电源。四两拨千斤。赴死途中碰上白条鸡,房美月沉闷僵死的神经,一下就活了通了!
1989年,房美月接连再次重创。一次是要报考艺术院校。初试成绩很好。复试画三张画,一张素描,一张色彩写生,一张是创作。从考场出来,房美月对陪同她前来考试的老师说,等着吧,未来的女画家向你们致谢喽!话音落下,房美月张开两个翅膀,哈个大腰,向她的老师敬礼。
老师们都夸她太灵了,只在“小班”学了一个学期,就考得这样好。
音乐也行呀!房美月要是考音乐学院,没准也能考上!
什么叫“没准”呀?要是找个高手培训培训,准行!
中午,房美月特意多要了几个菜,请老师喝酒。老师不让她喝,房美月说“为了我,老师在操场站了大半天,我怎么也得意思意思呀!”
那是房美月头一次喝白酒。一口酒下去后,房美月感觉一团火苗掉进肚,“天呀”一声叫,嘴歪鼻斜,眼泪哗哗掉。
回家后,房美月也没跟妈妈商量,用准备买裙子和时尚上衣的钱,换回当时县城最好的画夹、画凳。一狠心,连油画刀都买了。房美月兴奋地告诉妈妈,其实上学后油画刀不一定用上的。油画系素描要特别拔尖,我学画时间短,很难进油画系的。但,我喜欢。
房妈妈听不懂这话,却也严肃的表了态:俺不管他粗了细了的,也不管用油哪个画,还是旁的什么画,想咋画就咋画,只要我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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