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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拖住了贾界的双脚。此后,任巴掌雨点般敲在她的后背、屁股上,就是不松手……
外头飘雪花了。雪花稀稀拉拉,却很大。微风中,雪花一朵朵画着大小不一的圆弧,或走若干个“之”步,扑向玻璃,扑向窗台,扑向任意的地方。它们跟屋内的两个人一样,失了方向……
说吧,选钱还是选我?
房美月仰起泪脸,看了半天不说话。
贾界不耐烦了,一抖腿,房美月的头一晃,嘴唇撕开一样疼痛。牙垫在唇上了。在贾界再次没好心眼子抖腿时,房美月抬起鲜血淋淋的嘴,说,我……不要钱。
看着鲜血把房美月的下巴画出好几道红线,贾界叹息一声,把金柜钥匙递给房美月:去,把它锁上。
这让房美月受宠若惊。别说管理呀,自从贾界一夜暴富后,她这是头一次摸到金柜的钥匙。当然,这也是最后一次。
关好金柜,房美月以为万事大吉了,赶紧过来讨好贾界。可是,当房美月拥上来时,贾界突然说,把钥匙给我。房美月交出钥匙后,贾界这才恢复久违的常态,轻轻擦去房美月嘴角的血迹,说,对不起……
房美月听了这三个字,一切都烟消云散了,一头钻进贾界的怀里,号啕起来。但,只号啕了半声,就休止符般一个急停,咬紧嘴唇,抑制住自己狠狠地抽泣。抽泣得太猛了,气都出不来了。贾界抚摸着她的脑袋,叹息一声,说美月,以后——我再也不跟你动手了。
以后,这成了贾界使用频率最高的一句话。
只是,使用归使用,说归说。这是两码事。
1996年情人节,贾界再次彻夜未归。房美月真想也找朋友散散心。但,她没有出去。夜幕尚未降临,霓虹灯还在休眠,贾界就打来电话了,说他“晚些回去”。
好的,回来就好。房美月说。
去年的此时仿佛就在昨天,就在眼前。唉,无论如何,要用二百万换他“自由身”的情景剧,不能再重演了。最伤心的时候,房美月也想过离开他。如果跟了佟大志该多好?脆炸鲜奶,那是她今生今世最好的菜肴!房美月甚至想,哪怕再退一步,跟了柳明名,也不会这样受气,这样没有尊严。可最让房美月下不了决心的是,不知什么时候,贾界的“对不起”后边,还跟着“你是我最快乐的小尾巴”,一听这句话,房美月心中的阴霾立刻烟消云散!世上有太多的东西共有,但,只属于他们俩的,却是这句话!
一旦错过第三章(4)
房美月也曾宽慰自己,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吧,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一个连筛沙子的活都干过的人,也不容易呀!
恨吗?有过。可是,房美月却恨不起来。明明气得不行,咬牙切齿的,可一发狠,一恨起来,却有想笑的感觉。难道,这就是爱么?
午夜了,房美月忍不住打了贾界的手机。响了半天后,突然一阵乱哄哄的女人笑声传了过来。
哟,真敢接呀?算了吧!
在我们跟前拉硬,回家得跪搓衣板吧?
你敢让我说句话吗?
别胡闹了!一个女人突然厉声喝道,然后,手机关了。几分钟后,贾界重新开了手机:美月,你别多想,这些客户个个能闹。
房美月没好气地说,我没多想,你也不用多说了。
放下电话,房美月静静地流泪。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房美月不认识那样盯着看,脸上细密的皱纹多多了。鱼尾纹倒不是太深,可是,肤色太憔悴了。唉,房美月用的都是高档的法国护肤品呀!正看呢,贾界又打来电话,让房美月睡吧,他还要逗留一会儿。
房美月这样宽慰自己:这已经很不错了。情人节么,在家里呆着应该算跑题跑调吧?
最后一句话,房美月问贾界,哪里还有安眠药?
好久了。房美月的睡眠不好。一宿只睡两个小时,已经是家常便饭了。离开安眠药,她就睡不着觉。最多时,她一次吃了八片安定片,还是不管用。后来她才知道,失眠不光是精神不振、皮肤不好,还能坏肚子呢。坏肚子说明胃肠功能乱了。其实,医生说,胃肠功能能感觉出来,长期睡不好,不乱是正常的。而且,要乱的怎么只是胃肠呢?
越睡不着越瞎想,挡也挡不住。数数?都数到好几万了,还是没用。该用的方子都用了,没一个见效的。
1995年夏天,房妈妈见女儿老成这样,惊讶地问,怎么累成这样?
房美月轻描淡写地说,没事。
没事?这能唬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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