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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怨言也是平常。”

“那咱们就不打扰了，芸兄弟慢慢收拾，晚饭自有人会送来。”

“多谢！”

贾芸欠身道了谢，目送着贾琏和贾蔷离开，这才招呼起那两个丫头进了自己的屋子。

“二爷，方才咱们只是闲话磨牙的，还请不要怪罪！”

一进屋子，那细长身材的少女又是连忙笑着盈盈一福，指着身边的丫头说道，

“咱们以前都是宝二爷屋里的二等丫头，并不在主子跟前走动，说话也没有分寸，还请二爷海量。”

“嗯！”

贾芸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那丫头忙又接着说道：

“她叫四儿，我是小红，都是府里的家生子，连名字也都是主子们赏的，太太和琏二奶奶让我们来伺候二爷起居，咱们都是笨手笨脚的，二爷以后多多担待。”

贾芸笑吟吟的看着这个说话简利干脆的小丫头，却依旧并不接口。小红终是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把头一低，心中却不由一阵紧张，这个名声在外的廊上二爷虽是看着斯斯文文的，别不是敬老爷那样的人吧。

“听说你是林管家的女儿……”

稍顷，贾芸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小红松了一口气，连忙回道：

“二爷说的不差，来前我老子娘都嘱咐我了，让我好好的伺候着，等二爷把搬家的事儿都忙完了，我老子还要单请二爷赏脸去咱们家里吃一席，也算恭喜二爷正式的抬宗入籍，从今而后那可就是前程无量了。”

贾芸一笑，心道这个丫头果然是玲珑心思，听我这么随口一问，就以为是要旁敲侧击的让她家里孝敬孝敬，常年混在贾府这样的大染缸里，还真是满肚子的厚黑学经验啊。

“请客孝敬就不必了，我只是奇怪，林管家也是府里有体面的老人了，怎么巴巴的让自己的女儿去怡红院当了个二等丫鬟，听着刚才四儿的话，我就纳罕，那宝二爷的怡红院竟真的有这么好？人人抢着要进去当差？”

“这却也说不上，二爷不是外人，想必也听说过咱们这位衔玉公子的脾气秉性，虽是偏激古怪了一些，对丫鬟却是好的，咱们为奴为婢的，万事做不了主，也就指望着主子慈善一些罢了。”

小红果然爽直，虽是第一次和贾芸见面，却是侃侃而谈，毫无羞赧之色。姑且不论这个新主子的这份客气是真是假，总也比在怡红院里，被袭人、晴雯她们一手把持，连孝敬都找不到门路来得好。

贾芸点点头，又看了一眼躲在小红身后依旧默不作声的四儿，笑道：

“你们不用担心，我这里虽只有你们两个丫头，可是我从小是穷人家里长大的，没得那么多规矩，平日的吃饭穿衣的也用不上你们伺候，只要将这院里院外收拾的干净一些罢了。”

“那……，那洗澡呢？”

小丫头四儿怯怯的抬头看了一眼，说出来的话却让贾芸差点儿噎住。

“洗澡？！”

贾芸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四儿侧着头说道：

“是啊，怡红院里宝二爷洗澡的时候，都得有一个大丫头在旁边伺候着。不信，你问小红姐姐。”

啊！贾芸终于记起来了。

在原著之中确实有过类似的记载，晴雯就曾经讥讽过碧痕，伺候贾宝玉洗澡洗了两三个时辰，进去一看，水淹着床脚，连席子上也注着水，虽然两人之间不一定发生过什么真格儿的**之事，可是其间的荒唐却也是可见一斑，也难怪这个小丫头会有如此一问。

“一律不劳你们的。”

贾芸一句话，让小红和四儿两个都重重的舒了一口气，不过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之前怡红院里的羞人场面，两人的脸上却又不自觉的泛起了两朵红云。

“芸二爷，门外有人求见，说是什么廊上的倪二。”

突然，一个看门的小厮跑到了竹篱笆墙的外面，大声呼叫了一句，小红正要出去应答，贾芸却早已推门而出，催促道：

“快带我去。”

那小厮连忙领着贾芸一路穿行，走到了西北角的一处油门边上，那个挺胸叠肚的醉金刚倪二果然正在门口来回的踱步，看见贾芸上前，微微使个眼色，贾芸心中一动，拉着倪二走到了一处无人的街角，低声问道：

“大哥，莫非那张德辉的事情有了什么眉目？”

倪二沉吟片刻，说道：

“我这几天托人问了京城江湖中的几个朋友，都说并未接到买凶杀人的案子，倒是公门里有些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