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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敬重读书人,二位不必客气,就像在自己家中一样。”顾徽见他如此客气,心中的戒备早已松了七分,连连道谢。
春子心里还是谨慎提防着,拽拽自家公子的袖子,示意他吃饭的时候仔细被人下毒。顾徽又敲了敲他的脑袋,轻声说道:“你看这筷子都是银质的,再说我们身无分文又非绝色女子,他给我们下毒作甚?你且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春子听了顾徽的话,竟放下筷子赌起气来,顾徽不理他,他便甩了甩袖子说是喂马去了,今晚便跟马儿睡在一起。
萧鸾见他如此,恐是自己招待不周,连忙道歉。春子原本还有些不舍的,见他如此惺惺作态,只瞪了他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别理他,出门在外还同我耍孩子气,让他去马棚清醒一晚吧!”顾徽的语气也不太好。萧鸾见主仆二人闹了矛盾,心里也过不去,陪着顾徽坐下,笑道:“不怪他,出门在外多提防着点也是好事。这宅子原是因为我爹娘想引山间的一处自然泉水来装饰后面的园子才建在这儿的,而且他们也都十分喜欢安静,不喜那城中喧哗,所以你看,家中的佣仆也只有几个做做粗活的,一些贴己的事情还是自己来比较好。”话罢,萧鸾笑着递过一双银筷子给顾徽,示意他可以吃饭了。
萧鸾不是他家的书童仆从,顾徽望着他眯起来的眼睛,觉得让他给自己递筷子还真是过意不去,接的时候触到萧鸾的皮肤,不禁心口跳了一跳,面皮还有些泛红。顾徽扒着饭菜,不时斜过眼去瞄萧鸾,萧鸾也不走动,就斜倚在桌上笑眯眯地看他吃饭。他赶路以来几乎每天都只吃了些干粮,很久都没有吃到这么可口的饭菜了,但又怕自己的吃相太难看,故而一直紧张地吃着。
萧鸾的鱼尾裾裙为白色底,只有腰间系了一条红色的细腰带垂下,外加裾尾为红色镶边,怪是怪了些,但是萧鸾的确是个男子,这一点顾徽是可以确定的了。
用完了饭菜,顾徽本想将就一晚,就这么睡了,可又担心萧鸾是个讲究的人,若不沐浴更衣,怕是脏了萧家的床铺。萧鸾拿了一套自己的衣裳递给顾徽,顾徽瞧了瞧,只是一般的男子衣物,并非也是什么鱼尾裾裙,心底的疑惑也慢慢放了下来。
寻父
顾徽坐在大大的木桶里,在热水里浸泡着身子,他闭上眼睛,觉得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实在是太累了。此时帘子一阵响动,顾徽睁开眼,见萧鸾走了进来,他沉到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大惊道:“我……你怎么进来了?不雅不雅。”
“咦?你怕什么,我是男人,而你又非女子。我是想着来给你擦擦背,我父亲尚在的时候,每次洗澡都唤我去给他擦背,说是可舒服了。”萧鸾瞪大眼睛望着他。
顾徽心说原来他的父亲已经过世了,也真是可怜,不禁又想到自己的父亲尚不知在何处,心内一酸:“你且去帘子外,我们……隔着帘子说话儿。”
萧鸾点点头,看起来颇有些失望,转身掀了帘子出去。
“你的父亲过世了?”顾徽问道。
萧鸾倚靠着墙壁坐下来,在帘子上映出的身影仿佛一个小孩子,他点点头:“父亲七年前就病逝了,母亲不久也随他去了。”他仿佛是笑了一笑,道:“我其实已经有很久没有帮父亲擦过背了,肯定都忘了。”
顾徽心里蓦然一痛,自己平时自诩饱读圣贤书,只道赤身相对甚是不雅,却也绝了萧鸾一番怀亲尽孝的心思,虽然过意不去,但还是缓缓道:“你……可以帮我擦背吗?”
“当然。”萧鸾重新掀开帘子进来,虽然还是彬彬有礼的样子,但是眼眸中的还是透着兴奋。他俯下身去,把帕子饱浸了水,然后拧干,一点一点地给顾徽擦洗。“我瞧你风尘仆仆的样子,什么事赶得这么急?”
顾徽见他如此诚恳的模样,心里早想把那份焦急之情倾吐出来了,春子是个不懂事的,他这一路内心不安,却又不好责备于他。于是他把事情都告诉了萧鸾,萧鸾听了道:“原是这样,只怕其中有些不寻常,明日我陪你们一道进城吧,人多好办事嘛。”
顾徽心内感激,便抓住了萧鸾正在擦拭的手,心想萧鸾真是个善人,自己又尚未娶妻,若他是个女子,那待他寻回父亲要回房子后便娶了回去该多好。
萧鸾被他抓得不自在,清俊的面皮微微红着,抽出手来,继续给他擦着背。顾徽扭过头去瞧他,发现水珠早已将他打湿,隐隐露出衣下的皮肤,他不由心内一动,别过脸去又瞧见了那曳地的鱼尾裾裙镶着一道红边,旋即又将那种感觉压了下去。
自是各自睡下,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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