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宴请公社刘书记(第3/3 页)

两头就上街去江毛饺子馆搓一顿”父亲也顺着刘书记的眼光看了看。

堂叔牵着一头水牛缓缓走来，牛身灰褐色，圆粗笨重，一路“哞哞”叫着，身后跟着嗡嗡乱飞的绿头苍蝇。“咚哒，咚哒”的走过来了。

“哟，兄弟，来亲戚了”堂叔笑着问。

“这是我兄弟，公社的刘书记”父亲用手臂搭在刘书记的肩上，表示亲近的样子。

他牵着牛慢悠悠的走着。在饭桌的上风站住了，牛肚子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尾巴翘了起来，两个后腿微微张开，一坨坨黑色的稀软粪便从屁股后面滚落下来，发出了“叭啦叭啦，叭哒，哒”的声音，那稀稀拉拉的，不成形，还带着一串串紫红色的辣条枝和泡沫。紧接着，一股黄色的液体从它的屁股的喂形口喷射而出。就像刺破了的水袋“哗哗”地响个不停，地上很快就被牛屎和尿弄得一片狼藉，苍蝇疯狂的飞舞着，那股刺鼻恶臭的气味弥漫在饭桌的上方，让人感到一阵阵的恶心。

“哟，这畜牲怎么不听话呀，堂叔嗔怪的故意把手中僵绳顿了顿说：“啊，这个东西怎么不听话呀，兄弟，赔刘书记多喝两盅呀”他脸上露出了不好意的神色，捂着嘴，笑滋滋的牵着牛走了。

刘书记愁着眉，憋着气，不知道是接着吃饭，还是透气好，尴尬的望着父亲。

“快，楠楠把这个牛屎捡掉”父亲愁着眉说。

“你爸，把饭菜端到屋里桌上去吃吧，他这是故意的”母亲说。

“对，是故意的，你看这牛屎中还有人塞的辣条子，我们捡牛屎时，要牛不拉屎，也是把辣条蒿子塞到牛屁眼里，最多十几分钟，辣得牛就要拉屎的”我说着。

“这个人是谁呀？怎么这么坏？”刘书记问。

是我一个堂兄弟，他父亲是个恶霸地主。“四清”那年在大凹头枪毙了。

不是他父亲是地主，他家所有的人就一律都是坏人，有时为了运动也有冤假错案，地主中也有好人坏人，主要的是看人的本质。就象大凹头山的狼一样，本质上就有坏的基因，一生下来就具有吃人的本性，今天不吃人，明天也就要吃猪或羊什么的，从这件事上看这个人具有坏的本性”刘书记说。

可不，现在母亲每每见到邻居买狗粮时，就感叹道，现在的狗都改了本性，不吃屎了，专吃狗粮了，可人的本性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