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南京到安庆的岁月(第2/2 页)
婉的笑容和轻柔的话语又回到了脸上。
第二个星期,一个身穿黄警服,没有警号的,长头发的青年叫嚣道:“你把摊子挑到派出所院子里面去!”。
后来才知道,他爸在迎江分局担任要职,他回城后一直闲置在家,于是他爸就让他在车站当个辅警。后来,莲花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他的太太。好在,我的摊子,最后还是我一建司的舅舅给要回来的。硬的办法不行,就用软的,她妹妹比我大2岁,有机会我就对他献暧昧和殷勤,在人前就叫姐,单独就叫月花,玫瑰的,有时,见着面就唱:“
好一个玫瑰花,
好一个漂亮的花,小伙子见到都爱她……”油腔滑调的,扮着鬼脸的怪唱。每次她见我都是脸泛红晕,腼腆地微笑,我知
道,她那玫瑰花上的刺也该渐渐地柔软了。
我留意到,每当我的摊位前人少冷清时,月花姐招待客人的速度便会悄然放缓,眼神还会不经意地朝我这边瞥来,似在犹豫,又似在等待。
我们都大概知道,有几点钟的航班,但不知道到汽车站有多少人要吃饭。为了在有限的时间抢到食客,都提前煮好面条,放在凉水中泡着,等有人要吃时,立马捞起放点酱油、味精、葱花之类的,一碗能买到两毛钱另加一两粮票。吃的人多时,泡好的面就不够用;吃的人少时,泡好的面就剩下了。怕跑生意,总是煮得多。每天自己也就吃那个剩下的面条。到现在,我只要吃到那种凉水泡发的面条,就很反胃。
到了11月份,见街上贴着“一人参军,全家光荣”的红色标语,知道开始征兵了。
我在车站的公用电话里,给戴主任打了电话,刘部长告诉我,他先给我填上报名表,我直接到月山区去体检就行了。
检查时,我们都脱得一丝不挂,站着一排排,做着体操,在哨声中穿插着跑步。乌黑的身体好似墙上的钟摆,左右摆动着,钟声悠扬,震荡了整个体检大厅。医生们看看我们的肛门,摸摸我们的肌肉。所有的科目都通过了。
到了五官科,刘医生看着我脸说:“你脸上的酒刺太多了,不行啊”。
为此,刘部长还特地去找过他,只见俩说着悄悄话。
原来刘医生是我大哥的姨姐夫,我们家已经打了招呼。
我站在五官科的窗台边,那里放了只透明的瓶子。一只苍蝇在拼命地扇动着翅膀,发出嗡嗡的响声。它一次次地撞向瓶壁,却又一次次地被弹了回来。这么狹小的空间,它飞得跌跌撞撞,毫无章法,它似乎不知疲倦的,继续地乱撞着!挣扎着!
回到安庆,我又站在车站,又站在我该站的地方。我心比买高命比却纸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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