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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好逸恶劳的纨绔子弟,也不全然只是出手阔绰的败家子一名。
他似乎满脑肥肠花天酒地,却按部就班沉着冷静;他似乎处处摆阔肤浅无知,却看清局势掳走了核心人士。
这是一个行事无章的强劲对手、也是一个叫人琢磨不透的危险分子。如果他想要一人独吞家产,别说季十一毫无反抗的余地,就连季云卿制约起来都得脱一层皮。
“把枪收起来”刘琨煜长叹一声,心知大势已去,反而重现了平静。刘氏爪牙依命行事,放下手里的枪,退到了原位待命。
白九棠如愿以偿得到了想要的结果,面容上不禁闪现出了一丝得意,“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决定做得好”
说罢,在三人位的沙发上安坐了下来,掏出烟夹抽起了烟,以一副稳操胜券之态,摆开了谈判的架势。
白门子弟警惕的关注着对方的动向,缓缓收起了枪械和兵刃。然而那一张张曾带给他们绝佳视点的单人沙发,却是不适宜再坐上去了。
“白老板,你想要洒家如何做?”刘琨煜的口吻蔫如霜打的茄子,倒是那端坐的身形仍有几分残存的气势。
“我要见舍弟。”白九棠神色坚定,惜字如金。
“实不相瞒,洒家方才打了妄语令弟并未在洒家手上,他的下落只有一个人知道”刘琨煜无奈的说道,“若是没有昨夜那回事,洒家尚可登门要人,可如今……”
“谁?”白九棠调过视线,冷冷瞥了他一眼。
“山口奈美。”
一言落定,会客厅出现了短暂的沉寂。
白九棠眼帘下垂、急速思维,稍事凛然抬首,朗朗嘲讽道:“刘老板,你不会是在暗示我,此事现已脱离了你的控制,要怎么着全凭我的心意,你已不想再干涉了吧?”
“不不不洒家绝无此意”刘琨煜心里一惊,脸色一片惨白:“白老板,您可知道山口奈美是何许人么?别说洒家没提醒您,她要是少了一根头发,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是吗?”白九棠似是而非的笑了一笑,继而沉下脸来怒斥道:“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我管她是何方神圣?我只关心一件事,舍弟在何处?”
“令弟真的不在洒家手上。”刘琨煜面带焦急,两手交叠重重一拍,“要怎么说您才肯相信呢如今只有找到奈美小姐,才能获知令弟的下落。想来白老板必然另有接应,未免节外生枝还请赶紧传话,千万不能伤及奈美小姐的性命”
白九棠目不转睛的瞅着刘琨煜,不断揣测着所言是否属实,陡然间站起身来,冷着脸说道:“罢了我要舍弟死、而非舍弟生,既然只有一个人知道他的下落,那我还纠结什么?权将这个人办了不就高枕无忧了么”说罢,号令兄弟,抬腿就走,箭步行至了厅门处。
“不能啊,白老板”刘琨煜腾地站起身来,杀猪一般哀嚎起来,慌不择言的献上一计,“你可知道么,时下正盛行西方的遗产转赠,即便令弟命殒黄泉,令尊也能将遗产转赠给别人,您就不想找到令弟,逼他跟您回上海去演上一场戏,以求老爷子重新拟定遗嘱么”
白九棠未曾想到这老狐狸竟如此入戏,不由得眯起眼来笑了笑,转而收拾好表情,扭头摆出了憨态,“喔……还有这一说么?那我得好好想想……”
说罢,半挑眉梢瘪起了嘴角,“刘老板,你给的消息非常有价值,我要好好合计合计今朝就到这儿吧,等我想清楚了再约见你再会了”
刘琨煜愕然的一愣,也不知道那“有价值的消息”指的是季十一的下落,还是指的遗产转赠的事,尚未来得及嚎两句,白门一行人已经走出了会客厅的大门。
……
在这一次的事件上,白九棠可谓做足了功夫——使计使的是演戏,演戏演的是全套。
其目的只有一个,在确保季十一的安全之下,向刘琨煜套取相关信息。
而今获得这样一条消息,也算计划施行得顺利,如果那阉人说的是实话,那绑人这一步棋可谓走得绝妙。
因为获知下落与解救之间,尚存在着很大一段距离。若非拿到了这张大牌,还不知要费多少周折才能走到彼岸。
在《北京条约》宣布将天津辟为对外商埠后,天津海关于1861年3月23日成立。法租界美昌码头在其监管之下,这里除了客运外,还兼顾着航道货运以及天津海关兴办的邮政。
在中国当时的城市港口当中,只有天津能与上海媲美。在那人潮涌动的码头上,展现的是中华对外通商的繁盛,但同时也隐藏着遭受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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