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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一见的好脸色代表着什么,她在催他点头、盼他配合。
他感到寒从心底起,暖流倾头泻,一冷一热好像在生病。关于抗拒、还是接纳,几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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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穿过五彩斑斓的霓虹阵营,冲出了南京路。车上坐着白门的主妇、和季门的少公子。他们各自瞥着窗外,在夜色中沉寂。
苏三拿到了预期的结果,获得了对青帮会众的支配权,但“治理流氓”是个全新的学科,她无法凭想当然草率行事。
既然是白门的分内事,监狱也可全天探视,那么前往西郊求教就是最妥当的方式。白九棠在入狱的第四天深夜,成了大隐隐于市的“高人”。
沉重的牢门开启。苏三和季十一双双迈进。白九棠懵然抬眼,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致:妻子和情敌一起到来?这是唱的那一出戏?
监舍顶上的灯泡发着微黄的灯光,四周弥漫着霉味,苏三见丈夫依然瘫坐在地,不禁酸楚不已:“你怎么还是坐在地上??”
伴着揪心的置问,她快步来到他的身边蹲了下来,温言软语轻声问:“是不是把受伤的腿平放在地会舒坦一些?”
“白苏氏,你是想让我死不瞑目吧?”白九棠瞪视着牢门口的季十一,拒不作答反掷一问。
素以扮淑女为乐的小女人突然一改娴雅风范,朝他大力的挤了挤眉:“说到哪儿去了!?第一、我坚信你会好好的,别开口闭口找晦气!第二、不管你承不承认,十一都是你的亲兄弟,他来探监有何不可?!”
白九棠闻言大憨,此言极尽所能的捆绑白季两门,苏三在搅合什么?他连爹都不屑认,何来兄弟狱中相认的戏目??
迎着白九棠痴呆的表情,苏三凑近耳际低语道:“你关在大牢,白门无暇抽身,俱乐部的场面要靠他来撑,有什么脾气出来再发,好么?”
白九棠心思转了一遭。所言极是!眉梢突突一跳,极有慧根的讷讷喊道:“罢了,我还有出去的那一朝么?!”
自从他锒铛入狱以来,苏三首次绽开了忍俊不禁的笑意。稍纵即逝,哀哀的起身走向木床,抱起粗糙的墨绿色毛毯:“ 当然有了,外面这么多人为你奔波,你可不能放弃!眼下爵门出了点事,十一是来跟你商议大计的!”
“出什么事了??”白九棠面色一变,神情凝峻起来。
苏三回到他的身边,将怀中的毯子平铺在地,扶他起身挪动时,抬眼对视,不着痕迹的溜了一眼,表示会让季十一来阐明此事。接着偏头喊道:“十一,快来,时间不多!”
一来二去,白九棠渐渐猜出了她的心意。无兵无卒的女人想要守城,势必要借季十一的名号,为了巩固这种合作关系,她便采取“捆绑”的方式,处处将季公子编排在内、力推在前,以求安帅安军,安定众心。
季十一轻锁眉头,大步走来。蹲身扶膝,落着眼皮:“爵门昨夜出了个大事…………”
白九棠悉心倾听完他的陈述,定定的思量了半饷,开口问道:“在哪个房间出的事?”
季十一但见对方一副公事态,也放下了个人情绪。长吁了一口气,席地而坐:“常丰、蔡铭扬等人。”
“如果我记得没错,他们是付威廉的左右手,洪门三合会的人。”白九棠掠起眼梢:“我们这边是谁在管那个房”
季十一抬眼对视,朝他点了点头:“你的记性不错!说对了!我们这边值房的是张汉中,老头子去年新收的门徒。”
“事发后你问过张汉中当时的情景吗?”
“问过,只说老千害怕被斩手,高声呼叫接应者救命,然后趁大家一愣,拼命挣扎逃向门外,刚一开门,便听闻枪声,胸部中弹倒地身亡。”
“事发多久后问的?”白九棠凝神思考,怔怔的问道:“他们的口径一致吗?”
“事发两个小时后……”
“撒??”瘫坐在地的男人猛然瞪眼:“你当时不在场?那爵门岂不是货真价实的空巢?你刚度啊!偷懒不看时间场合!!”
“昨夜老头子找‘水鬼’带了一批枪,我去码头接货了。”季十一眼神犀利,不比他的神情妙。
“……他买枪做什么?”白九棠不惑的眨了眨眼,气焰消了下去。
“先说爵门的事!探视有时间限制的!”苏三心知这个话题不能在这里说,忙不迭插进话来催促道。
白季二人悻悻然的扫了对方一眼,哑然了片刻,重新进入原话题。
“你见到尸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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