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第2/4 页)
是请他考虑,若能答应,立刻就能成婚。出人意料的是,对方想都没想,就满心欢喜的应承了下来。
从天而降的姻缘。让两位命运不佳的人,组成了一个新的家庭。白胜材谨守承诺,婚后带着齐佳兰离开杭州,来到苏州川沙乡下,在那里安顿下来,并向外人宣称,妻是结发的妻,腹中子是亲身的子。
俩人在自家门前支了个小摊卖杂货,齐佳兰接下一些改衣、刺绣的活儿,贴补家用。本是毫无瓜葛的一对男女,为了对抗不幸的命运,吃下一份委屈,成全一个心灵的港湾。
光绪二十一年、五月九日。齐佳兰在川沙的新家产下一个男婴。新生儿哇哇啼哭,像是报喜鸟在欢唱,也如孤傲的雕在为身世哀鸣。
泡在血水中的女人,伴着儿子的哭声,终是落下了滚烫的眼泪。
汉人取名,父子不能用同一个字辈,晚清的满族汉化很重。齐佳兰明知故犯,偏偏给孩子取名为“云生”。即为:云卿之子。
白胜材不知内有玄妙,拍手赞好,说“冠上姓氏,孩子名唤白云生,这多贴切、多诗意啊!”
白云生诞生在这样一个“健全”的家庭中。和千千万万个孩子一样,有娘疼、有爹爱;调皮捣蛋时,娘要揍、爹要保。成长得顺顺当当,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齐佳兰改嫁的初衷,在白胜材身上达成得绝好。他把云生视如己出,出门就驾在脖子上,在家惯得一塌糊涂。街坊邻居都对这其乐融融的一家投来了艳羡的目光。
在满人的概念里,多一个男丁就多一群牛羊,在将门之家,新丁落地代表的是疆场从此多了新兵。儿子,不只是一个孩子,也是一个男子汉。是家族未来的顶梁柱。
齐佳兰想在陌生的地方开辟新章,埋葬千疮百孔的过往。但这并不影响她向儿子交底的心意。
从白云生能撒腿疯跑起,她就循序渐进的与他分享诸多的秘密。她的故事,他的身世,他们的家族,满汉的恩怨……
她告诫儿子说:“万万不可泄露。不论时局怎样,满人受汉人憎恶,要吞下这个秘密,永不开口吐露。”
白云生似懂非懂的点头,以四五岁的年纪,抽象的思考民族问题,严肃的构想生父的样子,感恩的想起养父的笑脸,最终以那浮现于脑海、转眼就可看见的笑脸,击败所有不良情绪。
孩子是最敏感的动物,早熟的白云生懂得没有血缘关系的疼爱,比生身父母的疼爱,更加值得珍惜。
日子在平淡温馨的继续。白胜材对母子俩的交底毫不知情。二次组合的家庭,难能可贵的和谐。
光绪二十八年,瘟疫横行川沙,大量村民染上恶疾。命运从未曾善待过白齐夫妇。阎王爷大笔一挥,把他们相继带走了。
生前改用汉名的齐佳氏。吉兰泰,享年二十六岁,抱着爱恨交织的记忆,闭上了美丽的眼睛。其子白云生时年七岁,奇迹一般生存了下来。由好心的街坊轮流照顾。
云生受的教育不同,和同龄人玩不到一块去,同伴都是年长他六七岁的少年。父母过世后,沉重的打击使他更为迅猛的成长,心理年龄极限超标。
九岁那一年,他不辞而别,和邻村几个半大的孩子一道去了上海。开启了混世生涯的大门……
番外 『第107话』 午夜锒铛入狱
『第107话』 午夜锒铛入狱
'感谢亲玄琊透出的粉红P!'
岁月无声的流逝。季云卿总能在午夜梦回见到手拿量衣尺的姑娘,脆生生的对自己说:老板,您在我这里换衣裳,得另付银两!
她咧嘴欢笑时,齿如编贝,洁白整齐。再开心一些,就会露出两颗小虎牙;她偏头凝视时,眸如星辰,憨态可掬,再懵懂一些,就会让人完全迷失。
疯狂的寻觅,恨不能掘地三尺。殊不知远在天边近在咫尺,佳人就在不远处的川沙。寻偶、偶无影,形单影只是报应。
洪门是永不能涉足的禁地,青帮成了季云卿一展宏图的根基。当初不知变通、年盛执拗,若早做这种打算,何须承受今日之痛。
活着是一种痛苦的惩罚,七年后暴戾的性情让他栽了个大跟头。在功名和情感的双重打击下,他再次北上进京,纵声情色、自我麻痹,从而铸成了人生另一个错误。
人生的舞台剧。被演绎成了一个个悲剧,生旦净末丑,皆在哀哀的哭泣。随着年岁的增长,季云卿渐渐感到债台高筑承受不及,逐而痴迷起玄学来。
师爷龚除了军师之外,还有一个重要身份,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