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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夏不敢再多言多语,磕磕碰碰的摸索到了桌子,抬起两个袖肘。仔细擦了一擦:“十一爷!擦干净了!我给您个亮,您慢点!”
稍事之后,苏三便被安置在了裁剪衣裳的木板桌上。
不久,大胡子买回了蜡烛。破落的空房子里,出现了一个在烛光中等候睡美人醒来的大块头。
夜风悠悠的从大门口窜进室内,火烛扭来扭去的跳起了舞,季十一端端正正的坐在一条独凳上,将视线全都洒向了昏迷中的小美人。
那尖尖的刘海、浓密的睫毛,玉雕一般的鼻梁,花瓣似的嘴唇,拼凑出了一张极具深闺韵味的脸庞。她这身打扮比卷发旗袍更合称。
古典、娴静、含蓄,端庄,许多许多美好的词汇在季门少主的心间乱跳。兴许是懵懂的青春在叩门,也兴许是摇弋的烛光在煽动,他不知不觉的想到了新婚之夜的俏媳妇。
砰砰乱跳的心,疯狂雷响了战鼓,他目不转睛的俯视着苏三,像是欲将这容貌及美好的幻想,永远永远印入脑海一般。
忽然之间,那深度迷失的心境,被姓白的剪开了一道口子。季十一郁结不已的想起了,这睡美人是有男人的。
在这种沮丧情绪的煎熬下,他颇为哀怨的落下了眼梢,把玩起了手中的物件——刚才打击“女鬼”用的符咒。
那是在城隍庙求的一道平安符,黄黄的宣纸,渗着红色的朱砂字迹,规矩的叠成了一只小小的三角。
千想万想也料不到,符咒未能降妖,弱女子倒是被物理攻击打倒了。
想到这里,季十一惴惴不安的拧紧了眉。那一掌劲道不小,小美人会不会伤得很严重?受此念所趋,他慢慢弯下腰来,想抬手拨开她的刘海瞧一瞧。
近距离观瞻那张没有瑕疵的脸,是一件鞭笞人心的事。他的呼吸粗重起来,直愣愣的吹向了那肤如凝脂的秀颜。
救命天使、烤鸭美人,这个女子头衔不少,给他留下的印象是复杂而深刻的。在零点零一秒的脱控中,他猛然贴上她的脸颊香了一个。
细滑的肌肤充满了弹性,女人的体香混合着脂粉的甜腻,季十一短短的十七载生涯,在瞬间变成了空白,食之无味的人生从现在起,才有声有色的打开了篇章。
她是不是白九棠的女人已经不再重要,就连她还是不是清官人,也变得无足轻重不值一提!眼下唯一重要的是,她好像还没过白家的门。
季云卿曾对他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儿子,许诺说:等他时年十八,就给他娶个娘子回来。
此时此刻,季十一那混混沌沌的脑袋中。充斥着无数的碎语:这个娘子岂不就很好!这个娘子真是很好很好!
眼前的新媳妇似乎正是他的一般,他几乎已经想到了那些玄乎其玄的问题。听书寓那些娘姨说过,瘦弱的女子中看、不中用?不好生养……不能让强壮的男人快活……
夜色糜烂是罪,男人的想象力如果太丰富,就会在这种罪孽中,昏庸到底,一醉再醉。
童男子自然羞于去想象,女人怎么让男人快活,但生养事关重大,对于季门的独苗来说,不能不重视。
季十一坠入了遐思空间,退开了身姿上上下下扫视着平躺的苏三,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形态的女人。可惜她的裙子太宽大,只知佳人又瘦又小,其他的什么都探知不了。
他专注的偏着脑袋,抬起两手,在她身体上方几寸,连比带划的寻求着答案。
迷迷糊糊睁开眼来的苏三,目睹的便是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惊愕之气堵在她的喉头,季十一的侧面虽然在朦胧的光线下不太清晰,可那身躯如此伟岸,撑得白衬衣紧贴在纠结的肌肉上,不是季门的石磨狂人。还会是谁?
他将两掌比划成尺,专心致志的在她的腰间和胯部丈量着什么。小女人脑际的最后一丝混沌被撕碎,悄悄用平放在身子两侧的手,摸了摸身下的木板,陡然间,惶惑感暴涨数倍,几乎要令她怯怯的抖起来。
这是老旧的手术台么?季十一对白九棠恨之入骨,准备将她这只撞到树上来送死的兔子解剖了么?或者是二十年代也流行摘肾卖大钱?他正在研究从什么地方下手?
在乱七八糟的思绪中,她想起了晕厥前的事,想到了这里一定还有另外两个人,想到了这条弄堂离爵门并不远。更想到了亲爱的白九棠还蒙在鼓里,以为她已经回闸北长青楼了。
悔不当初的情绪席卷而来,令佳人揪紧了眉心,暗骂自己太蠢太蠢。
窥视着季十一那心无旁骛的异举,苏三冲出了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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