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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截,袅袅升腾着烟雾,熏得他眯起了眼。
神色凝重的沉吟了片刻,他拧熄了烟蒂,再度发问:“在英租界有兄弟吗?”
室内一片死寂,只见一阵错落的摆头阵。
白九棠见势伤神的闭了闭眼,继之啪的一声拍响了茶几,引得烟缸一震:“他妈的!我们这区区几十号人,怎么开到英租界去‘抱台脚’?!”
“啊?”
“谁给的差事啊!”
“这不是害人吗!”众人微微一愣,即刻你一言我一句的哄闹起来。
“老头子的主意”白九棠颔首掠起眼来,逐一点视众人:“我接的招!”继而一顿:“还有异议吗?”
一语既出,房内骤然安静。白九棠扫视了一番,四平八稳的端坐起来,发话了。
“英租界禁赌,法租界禁烟!但在两边地界上,赌毒生意都做得风生水起。外国佬都他妈不是个东西!牌坊立得高,丑事做得不少!
如今英租界也下了禁烟令,条例颁布之初,当局一定会将重心放在禁烟之上。我们这个时候涉足赌场,那是再好不过了。老头子当年亦是从赌场起的步,真正走向了洋场,既是前人走过的路。我凭什么走不通?
再说了,我在黄公馆出的事,还得给祖爷一个交代。去英租界给他打打头阵,摸摸那边的底,对将来的护土生意(鸦片押运)大有好处。就算是戴罪立功吧!”
房内烟雾缭绕,沉寂无声。众人的脸上皆挂着凝重。
英租界当局禁赌,大市场必然没有法租界稳定。何况是跨界去‘抱台脚’,其中的艰难绝非三言两语可以叙述。
更难的是,地下赌场皆有一班吃长生俸禄的地痞,少则三五十号人,多则一百来号人,按照惯例都得统一管理。人家英租界的人,凭什么听你法租界的说话?
“在想什么!?都他妈哑巴了?”长时间的沉寂,惹得白九棠面上无光,大喝了一声,吓得众人一震。
“在··在想,我们该从哪儿下手啊··”宁祥怯弱的抬了抬眼帘。
“想有个屁用啊!”甚是不耐的埋怨了一句,白九棠蹙眉吩咐道:“阿昆!帮我约那个什么狗屁十一爷,明日在聚宝楼吃茶!把家伙还给他们,先把恩怨了了!”
“是!”小佬昆应声颔首,随即迟疑道:“我们今日险些要了他们的小命,能谈得拢吗?”
“说得也是!”白九棠思量了一番,抬起了眼帘:“去摸摸他的底,看他爱好什么!”
话音一落,一阵叩门声,伴着朱医生的嗓音,一间一搭响了起来。
白九棠抬了抬手,众人即起身散去了,老朱与其擦身而过,含笑挤进房来。
苏三的“病情”可谓一把双刃剑,白九棠既担心又希翼,说不出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和结局。
二人交谈了多时,老朱汇报得满头大汗,受尽了偏执狂的折磨和蹂躏,正要准备告辞离去,玄关外又响起了一阵叩门声,白九棠听得不明不白尚想追问一番,不禁恼怒的高声喝道:“谁啊??”
门外哑然了几秒,扬起了一声咕哝:“吃zha药了?”
但闻那细碎的步伐就要行远,白九棠腾的站起身来,冲向玄关拉开了门:“苏三!去哪儿?给我回来!”
朱医生见状长舒了一口气,来到门边示意自己先行一步,白九棠顾此失彼无暇挽留,只好牵了牵嘴角,点头应许。再一回头,佳人已近在眼前了。
目送老朱隐没在了电梯口,白九棠收起了满面复杂的情绪,从旁让了让:“进来!”
“你让老朱来给我看什么病?”苏三掠了他一眼,走进了房来。
“他没告诉你?”白九棠随手甩上了房门。
“他说我没病!!”苏三明显不悦。
“是吗?”白九棠不置可否,转身坐进了沙发。
“你师父来去匆匆,到底为何而来?”苏三亦步亦趋落座在他身旁。
岂料白九棠弹起身来便朝卧室走去:“没什么!睡觉,明日还有事!”
“喂!”苏三气结不已的皱了皱眉,紧追了上去:“不许睡!杜师傅是为什么而来?朱医生又是为什么而来?我难道一点知情权都没有?”
“当然有!”白九棠猛然转回身来,抬手指了指她的领口:“但你得先把这身衣裳换下来!你穿着它,把我所有邪恶的意念都吓跑了!就差没当佛陀一样供着你!”
凛然抬手捏了捏领口,苏三退后半步,怔视着那张纠结的脸庞,愣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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