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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铜元=两元(RMB)。一个铜板=两毛(RMB)。
苏三之所以只是要了一个理论上的结果,是因为要将民国时期的钱币兑换成等量的RMB,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横跨着近一百年多年的发展历史,期间历经通货膨胀、货币贬值,时至今日的钱币早已不如当初有价值。
以烟草为例,民国时期的老刀牌香烟,由英美烟草公司生产出品,烟盒上绘制着一个面目狰狞、手持大刀的海盗,国人俗称“强盗牌”,售价是三个铜元,兑换成RMB才六元钱,在当时已属翘楚,较之现代的舶来品委实便宜了太多。
苏三出一次堂差的酬金是一个青壮年的车夫一月的收益,不管放在哪个时代来说,都令人叹为观止。客人所花的钱远不止如此,加上打点各种名目的犒赏,菜馆的饭钱、旅馆的房费等其他花销,算起来最低得花上五个大洋,从理论上来说,也就是一千RMB,这笔高昂的费用绝不是普通人消遣得起的。
概念清晰起来之后,她变态的将自己的“价值”逐一算清。首当其冲便直奔那两百个大洋的开苞费而去。根据“汇率”,那一夜春xiao竟然价值四万RMB,震惊之余她不免替白九棠算了笔帐。
以月度为例,他每周至少会来小仙居两次,最为保守的估计,每月要花酬金四千八RMB。
接下来是她的必备项目,抽大烟。然而这一项并非明账,白氏的名号在小东门似乎很大,他在潇湘馆从来都以“抵账”的方式消费,不拿现大洋。至于抵什么账,她并不清楚也不好过问,以至于抽大烟变成了一本糊涂账。
再则是在霞飞路喝咖啡或者吃西餐。一顿下来最低得花五个大洋。那是高档的地方,喝的不是咖啡,是寂寞,吃的不是西餐,是格调。花销高那是自然的。
闲暇时俩人常去,除了付餐厅的账,姓白的还得赔偿院娘的损失,当天推掉了多少局票,就得赔多少个大洋。从这一个月来看,一共去了十一次,大概花了一万八RMB。
除此之外,他每次来都会给她留二十个大洋零花,一月下来大约在四万RMB左右。
这么加起来,不算赌马、看戏、购物做衣服,也不算抽大烟,白九棠每个月花在她身上的钱,大概是六万多RMB。
这个帐一算完,她立刻傻眼了。六万RMB,别说在旧上海,哪怕在新时代的北京,也不是个小数目。
学校傍大款那些小妞,也不过拿着每月一两万的生活补贴而已,尾巴就已经翘上了天,除了她这样的暴发户富二代千金,一般同学一概不搭理。
六万块是个什么概念!!给她盘间店下来做生意都绰绰有余了,还背山面海呢!!他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老是说时限未到,不把她赎走?!
由此衍生的疑问越来越多,“时限未到”一说到底限定在何时?白九棠斗大的字不识,做的是什么生意?
这些疑问,她原本是打算等他来了之后,好好打听一下的,结果在她的念头还没冷却时,就莫名其妙迎来了他的声讨。
午后的慵懒总是让人昏昏欲睡,靠在躺椅上假寐的苏三被砰的一声巨响惊醒,她震惊的睁开了眼来,却看到气势汹汹的白九棠。
“九爷,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她懵懂的站起身来朝他走去。
白九棠臭着一张脸,闷声领着他那拨人鱼贯入内。伎院的两个护院尾随而来,探头探脑的缩在门边,以期摸清状况。
但见闲人生厌,白九棠凛冽的抬起下颚示意手下清理,小佬昆立刻朝门边走去,两手抄兜砰的一声踢上了房门,把那两个窝囊废的脑门磕得咚的一声闷响。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慌忙从门口移向了楼道。
小佬昆是白九棠的属下之一,此人面貌凶恶,不苟言笑,最显著的特征是:话少。
但凡开口,不外乎就是:是、好、那行。除此之外便是一些让人迷惑的词语,什么风紧、松人、水漫等等。反正是惜字如金,绝不聒噪。
苏三本已感到蹊跷,再听白九棠跟他应对几句,便更好奇了。那“摘瓢”、“吹灯”、“搭个跳”····诸如此类的谜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拨人之间,惯常使用这些词汇,一来一往毫不含糊。他们唯白氏马首是瞻,绝对的服从命令。只要白九棠开口,便将其执行到底。
开车的老何有三十五岁左右,从来不上楼来,只在车里等。面容看起来不算和善,但也不算凶。他着的是长衫,戴的是窄边礼帽。
小佬昆和宁安、宁祥这对哥俩,着的是短衫绸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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