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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地看过他,他对他,从小到大,无一不是尊重,仰慕,钦佩,崇拜。什么时候,他居然开始用这样陌生冷漠的眼神看他。
他最后想起那年夏天结束前,他来洛山接陈牧成回家,那道没锁严实的门被他推开,他的儿子在一个男人胯下承欢。
那是他的儿子吗?他感到受到了巨大的耻辱,他的儿子应该像他一样,继承下来的应该是他不凡的能力和卓越的本事。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并且庆幸他还有一个家庭。
半小时到了,陈牧成最后什么也没有问,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说:“再见,爸爸。”
国内著名的耳科专家在几个月前全国巡诊,来到洛山的时候,杨乘泯也终于挂到号。
把陈牧成送进去,从诊室出来,杨乘泯和杨苍两个人靠在走廊尽头窗前抽烟。杨乘泯最近签了拆迁的合同,杨苍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他:“你打算买哪儿的房子?要不要看看我家这边?”
陈牧成的检查报告刚刚取出来,杨乘泯还没来得及看,他摁灭手中没抽的烟,静静 没出一点声音地看完。
“不买了。”
杨苍把烟从嘴边拿下来:“不买了什么意思?不在洛山买了是吧?那去别的地方也行。”
杨苍给他分析,还没分析完,杨乘泯打断他:“哪儿都不买了。”
“哪儿都不买?”杨苍问:“不住房子了?你要干什么?”
杨乘泯看着手里这份听力恢复可能为0的检查报告,说:“去给他治耳朵。”
“去哪治?”
“不知道。”
“北京,上海。美国,德国。南方,北方。国内,国外。”
陈牧成从诊室出来了,很短时间的面诊,他找不到杨乘泯,手指攥着手指,站在门外无措。
他每天在家,面包店,杨乘泯之间来来回回三点一线的生活不足以支撑他完全不恐惧外界,医院脚踩脚,肩碰肩,喧嚣犹如一台巨大的发动机。他没带助听器,依旧被无穷无尽的声音淹没。杨乘泯看他,像一个无魂木偶。
“哪里都去一去吧。”
“什么时候走?”
“很快,明天。”
“还回来吗?”
“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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