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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要感谢郑元纬的帮忙。杨乘泯很及时地找到,请到动物医学的校友做检查,吃饱喂好,洗了澡,安然无恙地送还过来。
门敞着,灯光高亮,整个家狼藉一片,杨苍折起一条腿,躺在沙发上腾云驾雾地抽烟。
听到动静,他一只手搂过飞奔过来的猫,一只手悬空抖两下灰,语气抵不住的戏谑玩味:“哟,稀客啊。”
沉默是杨乘泯的语言,在杨苍面前,他多时一言不发。不做声响地弯着腰,在杨苍家里清理,打扫,定钟点工,找专业的人来做更好的收场。
到他走近,杨苍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头倒悬,视野里的人也居高临下地站在他眼里。他把烟咬进嘴里,笑了:“敢来我眼皮底下晃,你找死啊。”
说出去的话是得不到回应的独角戏。杨乘泯蹲下来,停靠在杨苍身旁接着捡地上的烟头,不知为何,竟是多到数不清。
他是屈身在他脚边,触手可得的距离能让杨苍轻而易举就能掌控这个人。
该怎么对待杨乘泯,杨苍这么多年来总是擅长,有一套凌虐。
唯独这次,他在杨乘泯肩上展出夹烟的手,又静止着悬在半空久久不动。
末了,他又笑,嘴角上扬,却溢出苦。
最终还是落下,烟头燎透衣服,他直直地摁下去。
未熄灭的烟头中心温度可达800,能把皮肤表层烫坏死。杨苍在杨乘泯身上碾灭,十分满意他的杰作。
“我说。”他开口,乐哈哈地去挑衅,”你是不是特别恨我啊。”
杨乘泯没说恨,也没说不恨。这倒是第一次,他开始正视他对他的感情,他也是。
灼烧感一点一点侵袭,也滚烫地快速扩散。杨乘泯狠狠按一指,无知无觉的麻木,倒也不觉得疼。
他答:“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在他面前,他总是自知有愧。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杨苍胳膊垫在脑袋下,一条腿高高翘到另一条腿上,少见得不把话呛回去,像真就一头钻进这几个字里,在找他还能在他身上宰割什么,怎样去玩才够他乐上一出。
最后声音传出来,连连拍手叫好。
“哈哈哈,陈牧成可真是你养的好狗啊,你他妈可真是养了一条忠心耿耿的好狗啊,真是把老子玩得要死啊。”
前言后语失秩失序,透出一种异常兴奋的期待。期待杨乘泯听到一些话后的反应。
杨乘泯没有兴趣听。管他做了什么,管他用何种办法将杨苍土崩瓦解。
理由和原因都一样,都是可以让杨乘泯充足地来到这里,替陈牧成善后,受罚,把委屈还回去的条件。既然够来到这里,便不必多此一举,再执着讨一个陈牧成不愿让他知道的原因。
杨乘泯扶着椅子慢慢站起来。
平静一抽,杨苍搭在椅子上的领带。
一条腿跪下,对着地板,这番姿态便是蓄力待发的承载。
杨苍不当回事地两眼一眯,带着嗤之以鼻的侮辱,懒洋洋道:“怎么着?想勒死我啊?”
话音掉落在地上。领带材质是上好的真丝,柔也韧,以一种极端不可控的狠劲,泛缠绕颈,绞在杨苍脖子上。
猫叫起来,沙发上的剧烈挣扎随远处教堂里古旧的钟声演变成更小的细微颤动。
天依旧是暗的,分不清快或漫长。
一线间,杨乘泯解除压迫,向下按住杨苍的胸骨。松开又重复,进行专业的胸外按压,直至杨苍呼吸畅通。
“吞咽。”
“不要用力。”
“坐起来。”
“往后仰。”
“ ”
一番高浓度的生命支持措施,杨乘泯把领带扔到地上,最后一句是。
“别再去招他。”
杨苍大口喘着气,笑了。
脉搏心跳脑供氧全部正常,他的有分有寸是警告。是再有下次他就真的不能全身而退的警告。
杨苍眼前的画面倒影也倒退,略去同质化的千百件。先是初见时杨乘泯被杨东唤着怯生生地叫他哥哥,然后是不知道几岁时杨苍把他锁在地下室三天,最后是前几个月杨苍回国,找人冲着他到二院轰轰烈烈地闹了一番。
他挨了一巴掌,往后便再也没叫过他哥。
他住院半个月,往后便再也没相信过他的话。
至于在二院,后来杨苍听说,杨乘泯的辞职申请被驳回。
杨苍靠在沙发上,看着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