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页)
灯的姑娘,长得好齐整模样,动作也不轻狂,也不像其他丫环那样粘着景重。景重原以为她是身份最低的,因此活最多、话最少,却不知原来她才是屋里第一的大丫鬟。
小虞却笑道:“我说她做什么?也怪爷是个兔儿,不能圆那小蹄子当姨奶奶的梦呗!”
小杨啐了一口,笑骂:“呸!你看虞姐姐,话虽少,一开口却蛰人,原是只不嗡嗡的马蜂!”
她们嬉笑了一阵,长耳兔便走开了,小虞也出去拿酒。众人见长耳兔、小虞都离开了,更了不得,那小杨又黏过来,笑眯眯地说:“都说咱们爷俊俏,我看公子比他好多了。这么斯文、这么俊俏的,一百个也挑不出一个来。”说着,又要摸他的脸。景重忙站起来,笑道:“姐姐休要如此,快羞煞我了。若说风流俊俏的,比我好的多得是。”
小杨却说:“这是什么?我见的人也不少了,也没见过多少比你好的,你要知道谁比你好,快说给我听听,教我认识。”
景重便道:“旁的不说,就是凤将军、蓝国公,都比我好十倍百倍了。”
旁边也坐着一个姑娘,叫小纪的。她也不黏景重,但也是个伶俐嘴巧的,长得比小杨、小虞都俏丽漂亮。这小纪听了,登时笑道:“这是什么话?凤大将军倒也罢了,谁配得上他!只是蓝国公,又谁敢碰他?谁不闻‘七伤情郎’之名,都不怕非死即伤!”
景重好奇道:“什么是‘七伤情郎’?”
小纪笑道:“谁跟了他当情郎,都要五劳七伤的!谁都免不了,连凤将军也……”
小虞刚从外头热了酒回来,听小纪言语,忙截口道:“多喝两杯就疯了,回来不叫爷撕了你的嘴。”小纪自知失言,便不言语,一会儿又装晕。小虞笑了,也不理她,拿着酒壶给一个个添酒,独不添她的,她便跪着拉扯小虞的衣袖,说:“好姐姐,赏我一口酒吃,我今生不忘你!”小虞那双脚没穿鞋,只着一双绫袜,抬起便轻轻踢了小纪一脚,笑道:“我还怕你记着了!”众女便一起哄笑起来。
司机在外间吃酒,记起了少爷来,便悄悄进来,掀起帘子,先闻见一屋子的脂粉香气,又见里头的七八个美女都钗横鬓乱、腮红耳热的,真是一幅艳景,又暗道:“这样的好事,怎么没摊到我身上呢?唉,也罢!只是太太嘱咐了不让公子多吃酒、做糊涂事,我总要唤他一声才是。”说着,他便掀了帘进来,只说:“少爷,你也该歇息了。”景重正想脱身,见司机来了,忙推说要回去休息。
那小杨便娇笑着说:“你第一次来,又喝醉了,怕不认路,我先扶你回房罢。”那司机忙把景重扯回来,只说:“我认路,我也没醉,我扶少爷就是。”众女闻言都哄笑。景重也说:“对,他扶就好了,怎敢劳动姑娘!”那小杨仍要跟上,都给司机给挡回去了。原这司机也有几分呆性,管她如何分辩调戏,也只说“我来扶少爷”,也不回嘴,也不生气。小杨也拿他没办法。
司机把景重扶了回房,景重洗了脸,司机又泡了浓茶给他吃了解醉,又说:“那些美女难道是兔哥儿的姬妾?”景重听了,险些喷茶,只笑道:“他哪里有什么姬妾!这些只是他的丫环们罢了。”
司机听了就说:“哪有这么妖妖娇娇的丫环的?”
“你这么说,岂不也给兔哥儿没脸了?”
“哼!我看那兔哥儿也不是个正经爷们。”司机不屑地说,“这绣楼哪是个爷们住处?倒像个盘丝洞!”
景重听了,更是好笑,只说:“人都说我傻,更不知你更傻!快下去吧。”
司机又说:“我也不回去,只打地铺睡外头便是。怕是那妖精半夜还要来缠少爷呢!”
那司机想得却没错。小杨叫了个粗使丫头去跟着,看司机什么时候走,却说那司机索性打地铺了睡外头,小杨听了好生气,只说:“守着他那少爷的童子尿等着谁救命用么?”众女听了,又是一场好笑。
47、
第二天起来,一个小丫鬟来给景重送水梳洗。司机见那小丫鬟年纪小,也斯文,就不理论,只探头探脑,正巧看到长耳兔过来。长耳兔推门进屋,把小丫头遣出去,又对景重说:“你这脸倒好了许多。”景重道:“也多得你的膏子,我昨晚睡前又涂了一遍,醒来的时候印子已很浅了。刚洗了脸,又涂了一回,想快好了。”
长耳兔便道:“我那丫环小杨可没得罪了你吧!”
景重苦笑道:“也没有,是我太怕人了。”
长耳兔便道:“你不喜欢她,不理她就是了。她脸皮是铁打的,既不会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