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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你不是早知道我卑鄙无耻么?若不是我卑鄙无耻,你此刻如何能在我的怀里?”
寤生闭了闭眼,咬着牙挣扎开去,整了整衣袖,在他旁边椅上坐下,与他也不过相隔一张几。渐渐将心镇定下来,冷笑道:“我若没猜错,你把我掳在你府上这事,皇上还不知道吧。”
胤禛眉间一跳,斜瞥过来:“你想说什么?”
“你信不信,无论你怎么严守消息,我都有办法让皇上知道我在这里。我欺君罔上,死罪难逃,却也就能从你手心里逃出去了。”寤生笑得一派轻松。
“你这是在……威胁我?用死来威胁我?”胤禛双眉拧起。
“哈……我怎么敢威胁你?”寤生半眯着眼,笑瞅着他,“再说,我可是个怕死之人,从来都没有傻到过想去白白送死。我只是相信这世上的事,都要讲一个‘因果轮回’罢了。你再一手通天,能瞒得过皇上?”
胤禛定定地盯了她半天,嗤笑一声:“我若不是知道你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恐怕还真着了你的道了。你甭跟我使什么激将法,我且实话告诉你,凭皇阿玛的本事,恐怕已经查到我在杭州的行踪了,自然顺藤摸瓜查到了某个欺君之人。皇阿玛虽未明言,正是想让咱们猜不透他。你也不想想,若非皇阿玛言语之间的暗示,我能让弘历先私下里认了他的额娘?哼,想逃出我的手心,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还有弘历,他现在已经知道你是他的额娘,你舍得离开他?”
寤生心中顿时一痛,咬着唇垂睑沉默良久。再将他的话咀嚼一遍,立刻也听出了他话中的弦外之音,面色便沉下来——这么说来,当初不让她知道孩子还活着的事,也是康熙的旨意了。康熙是怎么想的,她果然猜不透,是否就这样放过她了呢?
她复又望向旁边一脸端凝之人:“四爷能否告诉我,清墨和孩子们是否安好。”
胤禛的眸色渐渐染上一层清寒,唇边的笑意带了深深的嘲讽:“果然还是忘不了你的沈清墨,果然说到底担心的都是那个小白脸。”他起身行了几步,负手站定,背对着她冷笑,“那我便告诉你,也能让你安下心来——你的沈清墨如今正在大理寺的牢狱里,每天都被人伺候地舒舒服服的。怎么样,你可满意?”
“你……”寤生心中又惊又寒又怒,冲到他的面前抓住了他的衣襟,双眸烈火盛燃,“你撒谎!你骗我!”
胤禛的脸上显出几分轻蔑:“时到今日,你觉得我还会有那个闲情逸致对你撒谎吗?”然后扯下她攥住自己衣襟的手,推开她甩袖而去。
走到园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屋上的匾额——“颓垣居”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他双眉紧蹙,嘀咕了一句“胡闹!”扭头离去了。
寤生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在园外,胸口顿感一阵气血翻涌,一股腥甜涌上喉头,眼前也阵阵发黑,连忙紧走了两步撑住了桌案,刚掏出绢子捂住嘴,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雪白的锦帕上,鲜红触目,仔细看,那鲜红之中似乎还带了一丝乌色。
她闭眼缓了口气,见桌上有一壶凉茶,倒了一杯喝了,压下了心头的不适,这才支撑着移步去躺椅里偎下了。
这个样子,大概也捱不了几年了吧。
将绢子小心地收进怀里,她轻阖上眼,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过了快两个时辰。直到傍晚小竹将她唤醒,说年侧福晋来了。
寤生一觉之后方觉精神好了一点,轻叹了一声:“让她进来。”
年枕月站在她的面前第一句话就是:“玉呢?”
寤生怔了一下,刚要问是什么玉,忽然忆起曾经好像确实收过她送的一块碧玉。无力地揉了揉额角,脑中急转,最后也只能极不好意思地说实话:“那块玉,我若没记错,应该是被四爷拿去了,后来他就一直没给我。”
话音刚落她就看见年枕月面上的表情由极力保持的平静转化为愤怒,最后变成了气急败坏。衣襟猛地被抓住,令寤生只好坐起身,紧接着,耳膜就受到了极大的考验:“我给你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他!!”
第77章爱恨交缠
正端着茶跨门槛的小笋听见这一声尖叫差点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茶水都溅了出来。她心有余悸地将茶搁在几上,行了一礼,就忙不迭地退出了屋去。
寤生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角,十分歉意地望着面前的年枕月:“真是不好意思,我本没想着把你送我的东西给他,是不小心被他看见,他不喜欢我收别人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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