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陀螺山有什么秘密是能瞒住她的?
悠远的钟声一直回荡在空中,没有大事,这钟永远都不会响。
老陀螺不是大夫,他拿什么来救人?
就像之前廿九的灵魂附在沈吟心身上一样,这种远程的法术除了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炎魂之术还会有什么?
他再一次用炎魂之术救了她,可她用怎会不知炎魂之术只能用三次?
三次之后,这个世上终究会少了这么一个神一般的人物。
她廿九不是傻子,在她睁开眼的第一时间,听到陀螺山的钟声,她就知道自己欠了老陀螺一条命。
不对,是两条。
事实上,她不知道的是三条,包括她出生的那一次。
靠在罗炎肩上啜泣的廿九,深深地懊悔。
“廿九。”罗炎的心彷佛被人挖走了一块,从认识至今,他从没有看见廿九哭过。
她生气她发怒,她忍着剧痛和所有的委屈,唯独没有好好地痛苦过一场。
眼泪,是她深埋在心底的一处遥不可及的触角,再大的困难她都没有放弃没有自暴自弃,也许这是她另类的坚强。
然而听着她啜泣的罗炎才知道,她不哭,因为她不想让他担心难过。
哭的人不知道,只有听的人才知道,这种接着血肉的痛苦,他所经受的自责,谁都无法体会。
他的额头触及廿九的发丝,一股淡淡的香味传至鼻尖,不再是沈吟心的味道,而是带着廿九独特体香的味道,熟悉,却远在多年之前。
廿九哭完,擦拭了眼泪,哽咽,“走吧,去看看师傅。”
罗炎扶着廿九慢慢走出了房门。
陀螺山的大殿上,老陀螺所有的弟子都聚集在那里。
“师妹,节哀。”几个师兄师姐看见廿九和罗炎,低头说了一句,便默默地离开。
所有人之间最过悲伤的,非廿九莫属。
她是整个陀螺山的罪人,若非她,老陀螺会好好的,这压抑的气氛,许多年之后才会出现。
罗炎站在廿九身边,同她一起跪下,深深地磕头。
感谢他对廿九的养育之恩,感谢他用自己,换廿九往后的生活。
只可惜人生,总是这样不可估计。
他算得到天下之势,算得到金戈争鸣,算得到生命坎坷,可当他算到了自己的命运却无法破解时,心中该有多少惆怅。
命盘在面前,无法改动。
陀螺山的悲歌,吟唱得很久,很远。
老陀螺的衣钵,终究传到了老一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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