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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先一步接上了滕鹰的话茬:“郡主不晓得,因为王妃的早逝,这些年来老夫人的身子总也不好,大夫都说是心病。”
“惜芳,难得我能见一见孩子,你怎么也不说些让人宽心的话。”永安侯夫人半是说笑半是责怪般轻斥了那个嬷嬷一句,转首对着滕鹰解释着:“你别听她的,她就是爱瞎操心,外祖母的身子骨好着呢。”
滕鹰闻言,迅速抬眼瞅了那个嬷嬷一眼,那嬷嬷眼中流露出的关心不似做假,况且敢在这样的场合出声打断主子们说话,又没真得永安侯夫人训斥,想来这嬷嬷在老夫人的心里必定重要。于是,她客气有礼地说道:“还劳嬷嬷多照顾着外祖母的身体,鹰儿在此谢过了。”
“郡主千万别这么说,老奴伺候主子是应该的,万万担当不起您的谢字。”那嬷嬷立即屈膝,冲着滕鹰行了一个大礼。“该是老奴谢谢郡主,因着老夫人今日见到郡主,想必这身子不日便能大好了。”
永安侯夫人终于笑了,眼角紧跟着起了道道褶皱,她当即握住滕鹰的一双小手,笑说道:“惜芳说得不假,今儿外祖母见到你,心里便宽慰了许多,身子肯定能见好。你外祖父其实打心底也是想来看看你的,好歹是自己女儿的孩子,血脉至亲哪能割舍,可是他生你父王的气,这么多年来都不许人提及襄亲王府的人和事,连带着也不许我来看你。前日,你父王登门请罪,你外祖父与他在书房内谈了许久,终于肯允我来了呢。不过,这老头子气了这么多年,一时半刻竟拉不下脸来,你不要怪他。”
“外祖父生气是应该的,其实父王心里也是愧疚多年。”滕鹰淡淡地应了一句。
永安侯夫人听了滕鹰的话,爽朗地回话:“不说这些了,那老头子不肯来是他的损失,错失了这么俊俏伶俐的外孙女,他心底不知得多难受呢。我回去后也不告诉他和你见面的情形,让他好好着急一下。”
滕鹰不禁觉得好笑,自己外祖母的性子想必直率的很,敢称呼永安候为“老头子”的人怕是除了她也没旁人了吧。
“如今,鹰儿要嫁人了,相爷更是难得的佳婿,外祖母是开心极了欢喜坏了,所以呀特地给鹰儿备了一份礼物,给我的鹰儿添嫁妆。”
永安侯夫人说着接过了惜芳嬷嬷手里一直端着的红绸匣子。匣子不大,但是一经打开,里面摆着的物件还是让滕鹰惊讶不已。一套顶精致的赤金镶七宝花样的头面,零星的点缀了金刚石做衬,绚烂夺目璀璨至极。这套头面是奇珍斋的物件,她岂会认不出来自家店铺的东西,这头面价值万金呢。还有一副白玉带墨鸀色以及片片浅紫色的莹润镯子,难得这对翡翠镯子将颜色利用的巧妙,白底配上墨鸀色枝条再巧雕上紫藤花的模样,估摸是真真花了心思专门请人雕得。另有一叠微微泛黄的纸张,那可不是白纸,而是房契地契一类。
“外祖母,这些东西太过贵重了,鹰儿……”
“与外祖家还需客气吗?这些首饰都是外祖母亲自为你挑选的,你外祖父嘴上不说,心里对你也是有愧,所以他选了几处盈利颇丰的店面田庄送给你当嫁礼,都是咱们的心意。玉梅,快接下来。”永安侯夫人见着滕鹰推拒礼物,随吩咐了刘嬷嬷。
“老奴给夫人请安了,难为夫人能记得老奴的闺名。”刘嬷嬷本就一直寻不到机会给永安侯夫人行礼,现下正是时候。
“多年不见,你也是老了呀,玉梅。”永安侯夫人唏嘘一声。
“是,老奴也老了,幸而不受王妃所托,已将郡主抚养长大。”刘嬷嬷激动着呢,更是愈发难以抑制感情,泪水滑出了眼眶。
滕鹰见着永安侯夫人的真心真意,也就不再拒绝了。她与永安侯夫人又聊了一阵子,且答应了永安侯夫人在成亲之后会常常去候府看她,所以永安候夫人离开王府时是高高兴兴心满意足的。
……
晚间,襄亲王又来了藤园用膳。滕鹰见襄亲王的脸色比起白日更好了一些。父女二人有意避开了些敏感的字眼,将话题一直围着滕鹰的婚事打转,餐桌上的气氛还算融洽。
“玄毓这几日每天早朝之前见到我,都要当着列位臣工的面儿装模作样地询问一下你的身体状,这小子肯定是故意为之的。”用完晚膳,襄亲王喝了一口清茶,愤愤地诉说着。“为这半个多月以来一直没准他见你一面,所以这小子是报复本王呢。”
滕鹰相信自个儿亲爹的话,有仇必报真是玄毓的一大特点,她也领教过。她随即柔声劝解:“难为了父王要在那么多人面前演戏,还请父王务必将这场面撑下去,将戏码做足。左右不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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