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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化淳终于出击了。
事实上不出击也不行了,因为温体仁要火烧连营!他主动向崇祯请旨,表示要彻查此案。崇祯不动声色地同意了。
事实上,崇祯从来没有相信过任何一个人,他连自己都不信。虽然在某些时候,他又是非常自信的皇帝。
他觉得,查查也好,把一切查清楚了,大家明明白白、干干净净做人。
真相很快就大白了。陈履谦招供:张汉儒状告钱谦益、王藩出面自首诬陷钱谦益以及他捏造流言说钱谦益拉拢曹化淳要打击温体仁,这背后都是一人的精心谋划。这个人就是温体仁。
这个人就是温体仁……这个人就是温体仁……崇祯接过曹化淳的侦察报告,默然不语——他要好好地考虑一下,该怎么收拾温体仁,收拾这个令他一再伤心的人。
温体仁搞党争他并不意外,意外的是温体仁对一个离开政界多年再也无心仕途的老人搞党争,这无疑凸显了他的野心——他已经是内阁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该走的人都已经走光,他还想干什么?难道想做皇帝不成?温体仁对钱谦益这样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人大开杀戒,刀锋隐然扫到司礼监太监曹化淳,这既是对满朝文武的诛心之举,又是对我崇祯的大不敬啊——司礼监是我用来监督你内阁的,难道你想摆脱我的监督不成?狼子野心,狼子野心啊!
崇祯终于想明白了。
在这个世界上,德才兼备是最有分量的四个字,也是不可拆分的四个字。
温体仁就把这四个字拆了——他哪有什么德啊,他是在以怨报德!
不错,他是有才,但一个无德的人越有才就越危险——无德无才不可怕,怕就怕无德有才!
崇祯愤怒地想到:他奶奶的,我看上了他的才,他看上了我的座,这完全是不平等交易嘛。
大明可以说不!大明的皇帝更可以说不!大明可以没有内阁首辅,不可以没有皇帝!因为这江山是皇帝的,永远是皇帝的。
现在,这个姓温的可以开路了,离我越远越好。我不杀你,我要你羞愧而死。你会诛心,我也会啊。
崇祯一道谕旨,彻底摆脱了他和这个男人在行政上的一切关系。温体仁有没有被诛心,那真是天知道,但是有些郁闷倒是真的。温体仁在被废黜的第二年病死在家中。崇祯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觉得在大明,他还是能掌控一切的。起码,他可以掌控所有人的命运,远的有魏忠贤、袁崇焕,近的就有这个温体仁。
但是,我能掌控国运吗?夜深人静的时候,崇祯会偷偷这么想。这时的崇祯是不自信的崇祯。
也难怪他不自信,因为在西北,那个黄土很多、十年九旱的地方,这两年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一些人不务正业啸聚成群,干起了和圣祖皇帝差不多的勾当。他们会成功吗?也许会,也许不会,不过当年的圣祖皇帝是成功的。
一切取决于国运、民心。那么,我能掌控国运、民心吗?问题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老问题。崇祯肯定又否定,否定又肯定,就像一个勤于思考却又优柔寡断的哲学家,始终不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第七节有人心的地方就有党争(4)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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