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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实在太过闷得慌,上官惊鸿站起身便往门外走去。
院落里空荡荡的,他并不知自己想要去哪里,心烦意乱下却竟是走进了那小小的石亭里。
月光投映下,一个人站着的影子被拉得格外长,上官惊鸿的目光下意识地望向了段景玉曾经站过的院墙。
那墙边,被段景玉放上了一段雕琢得极漂亮的红木梯,安置在那里便与旁边的树木彷佛连成一体,虽然看似是精心设计的摆设,实则是为了那人半夜越墙过来时更加方便:
这偌大的院落里,除了那段红木梯之外,还有许许多多段景玉亲自安置好的景物,月下池水里栽下的荷花、水天阁窗下的小木凳和木桌,无形之中,段景玉的气息竟然已经侵袭了整座长天府。
这么想着想着,上官惊鸿望向院墙之处的目光便越是压抑,就在他心里终于苦涩地绝望下来的那一瞬间,只听一声袍角带起的风声呼啸,两道人影忽地就出现在了那院墙之上!
左边那人,赫然就是一身玄青色锦袍的段景玉。
他显然是看到了站在院落里的上官惊鸿,挥手示意一旁的侍卫退回去之后,便自己慢吞吞地顺着那红木梯缓缓地爬了下来。
段景玉迎面走过来的时候,身上便有一丝酒香混合着旖旎香薰的气息,他并未醉,但显然也是稍稍喝的多了一些。
「还没睡?」段景玉袍袖一摆象牙骨扇便已收了进去,俊俏的脸上还依旧带着浅淡的笑容。
上官惊鸿并未开口,夜色中他的面容被阴影勾勒得越发冷峻,虽然心中有许多想问,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段景玉懒散笑着,走近之时刚想要亲一下上官惊鸿的嘴唇,却被对方猛地扭头闪躲开来,这是他才算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对,想了想才轻声道:「你不高兴?」
这般开口问的时候,段景玉其实心里是有那么一瞬间窃喜。
对于段景玉来说,夜里在辰星馆这等场所度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且又没当真与馆里之人干什么,所以最初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而此时忽然察觉到上官惊鸿的不快,虽然有些出乎意料,紧接着倒是有了种终于被关注到的感觉,反倒是浮起了一丝想要使坏的心思。
这般直白地一问,上官惊鸿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心里虽然乱七八糟地想过很多,可要说出口却觉得有些难堪。
他沉默了半天,最终也只是转身便想往屋里走去,可还未来得及迈步,手腕便已经被段景玉抓住。
段景玉自后面把上官惊鸿一把抱住,低低笑道:「上官将军莫非是在吃醋?」
上官惊鸿身子微微一颤,心中却忽然泛起了一丝苦涩。
不仅是自己所想被轻而易举地窥破,而更是因为身后那人轻描淡写的调笑语气。
段景玉自是把这反应当做是默认,他的手往下游移在身前男人平坦紧绷的小腹处抚摸着,又轻轻咬了下上官惊鸿的耳朵:「嗯……且不说这相貌身段,辰星馆里的头牌们性子通通是千依百顺,也断然不会在床上使出什么点穴的功夫,这点可和将军大不相同呐。」
其实段景玉也真就只是在辰星馆里喝了点酒,此番话说出来更多的倒是想逗逗上官惊鸿。他性子本就有些轻佻浪荡,此时浅淡醉意之下,到更是未有丝毫掩饰。
上官惊鸿听了却是不发一言。
他连头都没回,却紧接着反手便是干净俐落的两指。
上官惊鸿心思单纯更不懂风月,无论如何都对段景玉炮区辰星馆的作为介怀不已。
若是段景玉正经解释一番倒也罢了,可偏偏这样的调笑只让上官惊鸿心里的苦涩更甚,如今更是把他与那些小倌想比,心中便更是份外的郁结。
一时之间胸中窜起了一股火气,颇有种既然你说点穴,那我偏要如此行事的意思。
段景玉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再次被这么好不客气地点上了一回,呆立在原地也没反应过来。
可这次上官惊鸿显然也是真的心里气恼,也不像上次那般立刻便把穴道解了开来。而是默不作声地就这么背对着身往屋里走去,全然没有回头的意思。
段景玉这些可当真是有些傻眼了。
……
再说上官惊鸿回到房里,独自坐在桌边待了一会儿,心中那股郁结慢慢地也消下去了一丝。
那股劲已过去,心里便有些迟疑起来。
他对段景玉,当真是全心全意地再喜欢。
段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