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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桐,你喝酒了?”
蒋若帆从身后扶住我的肩头,这是这些年来我们之间最亲密的一个动作。
若在平时,我可能会有些不自然,可是今天我真累了,单薄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他靠了靠。
“嗯,我累了,能不能先走?”
“你等我一下,我和几个人打声招呼,然后送你。”蒋若帆,揽着我走到边上的长椅旁,让我坐下,自己才离开。
有个之前向我示好的男同事过来向我敬酒,我一饮而尽,等蒋若帆赶来的时候,我已经不知道喝了第几杯了。
也许我根本就是存心想醉。
自从懂事开始,我就是父母眼中的乖女儿,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公司里的好员工,唯一一件破格的事情就是离婚。
可那也不算破格,我的父母支持,楚梦寒的父母也支持……我们自己也彼此绝望……
今天我只是想放纵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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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晕好晕,可睁开眼睛后,才发现不仅仅是头晕这么简单,眼前的情形,让我整个人都要晕掉了。
出去开会,公司组织旅游,几乎与酒店绝缘的我,正躺在一间豪华的套间内松软的大床上。
屋顶上的水晶灯散发着璀璨的光彩。右侧的落地窗前,垂着咖啡色的纱帘,随着夜风,轻轻飘动。隐隐约约透进来外面交叠闪耀的的霓虹灯。
如此华丽,如此迷蒙,这种气氛应该怎么形容呢?
这时,我又听到了浴室内传来隐隐约约的流水声。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字眼,来形容此时的气氛。
暧昧!
绝对暧昧!
床上好像有火苗烫到了我,我坐起身,立刻马上想要离开这。
可一阵天旋地转,我不得不又重新靠在了床头。
记忆迅速倒带到醉酒前的片段,我喝酒,蒋师傅说要送我回家…。。他让我等他…。。我继续喝酒……然后醉倒……蒋师傅无法送我回去,只好帮我在酒店定了房间。
我终于镇定了些。
可是想到,我在床上,一个男人此时在里面洗澡。
空气里还是有一种让我忍受不了的难堪。
但毕竟是光明磊落,谦谦君子的蒋师傅呀,我才稍微安下心来。看看桌上的电子钟,指针已经指到了午夜一点,虽然晚了,我还是想要请蒋师傅送我回家。
听到浴室门开的声音,我有些迫不及待:“蒋师傅!”
没人回答,我只能再喊一次:“蒋师傅!”
当喊道第三声的时候,我看到一个男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正用杀人的眼神看着我,看着面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英俊男人,我简直要发狂了,哪有什么蒋师傅?
他是楚梦寒!
我听到了自己磨牙的声音。
鄙视你,鄙视你
这究竟是什么状况?
他身上用一件白色的浴袍裹住,微微敞开的胸膛上还挂着没有被擦干的水珠,半干的头发稍显凌乱。
三年后的他好像是一颗被打磨后的钻石,夺目得让任何人移不开眼睛。
可是任何人却不包括我。
因为,我曾经见过,他最深情的样子。
因为,我也曾见过,他最绝情的样子。
那两幅画面三年来,几乎在每一个夜晚时刻在我的脑海中交替浮现,折磨着我,激励着我,以至于现在站在那里的他都可以在我的眼前模糊起来。
我确实有话要和他说,可我那强大又脆弱的自尊,却不能允许我在眼下的情景中和他对话。
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前,却感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了回来。
整个人又跌坐回了床上,更跌入了一具男人的怀抱中。
他从背后紧紧的抱住我,我奋力挣扎,但声音尽量保持冷漠与蔑视:“楚总,请你放开我。”
他愣住了。箍着我的手臂也僵在那里,被我的这个称呼点成了化石。
我想我的语气和表情,已经很明确的告诉他,我不是在和他斗气,我真的是当他是陌生人而已。
没有你的三年,我没被饿死,没有去坐台,没有给人家当情妇,没有滚回老家,更没有打电话求你,反而在这个世界知名的城市里活得好好的。
你心有不甘?所以又想来搅乱我平静的生活?
能想象的出,主动向你投怀送抱的女人肯定有很多,当年就不少,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