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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窜,丧魂落魄,再不敢言战。成都满朝惊恐,惶惶不可终日。孟昶与群臣紧急磋商,文武各职众口一词,赶快求和。
孟昶急命中书令写了一封求和的书信,连夜送往汴京。
世宗接信,打开一看,那信的大意是:
兵乃危事,战为逆德,偏居一隅的西蜀,并没有得罪中国,大周发兵犯我边疆,无故兴讨伐之师,实难理解。西蜀愿与大周修通好之礼,往来如兄弟之邦,以休兵息民,省费蓄食,实为互利;不然,蜀之道路险阻,劳师经年,粮饷困难,于周有何益处?故而致书陈情,愿大周陛下三思而行。
明明是吃了败仗,致书求和,却还说是为周朝考虑,而最后还自称“大蜀皇帝”!
世宗读毕,勃然大怒,他连回信也不写了,指着来使,大声地斥道:
“你回去告诉孟昶,他贪馋虐民,昏迷废政,我代天施罚;孟昶若懂得事体,要奉表称臣,献纳土地,按岁朝贡,我即收甲罢兵;不然,将自食恶果!”
战不能胜,求和不成,孟昶愁苦无计。
老臣王昭远说道:“主上不必忧愁,我蜀地沃野千里,府库充实、道路奇险,周兵即来,栈道不通,粮草不继,他们以急战为利,我以坚守为功,岁深月久,周兵自去矣。”
孟昶无可奈何,除了给唐主李璟修书一封,望其从南方出兵,以践互助盟约,同时自己只好广招士卒,在剑门关、白帝城屯聚大军,以确保西蜀大门的安全。
由于募兵太多,用备不足,府库空竭。没有办法,就铸铁为钱,因此民间用的铁器都实行了专卖,群众苦不堪言。
当王景战凤州时,向训领兵一支,奔向秦州。
镇守秦州的是观察判官赵玭。为了确保这个重镇的安全,孟昶又把雄武节度使兼侍中韩继勋派去。韩继勋在成都时,就如何抵御周兵,说得天花乱坠,但一到秦州,就终日提心吊胆,忧心忡忡,但表面上却装得若无其事,嘻哈玩乐,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稳如泰山的感觉。
他暗中安排了几个心腹密探,严密盯着战场风云,一天三报。
一天,一个小校“打猎”回来,进入他的住室,神色慌张。
“有什么情况?”韩继勋间。
“黄花谷、黄牛寨、青泥岭、白磵寨全部为周兵所占,敌兵现兵分两路,一支由王景率领直逼凤州,另一支由向训率领,向秦州方向而来。”
“再探,专报向训这一支兵马!”
“是!”小校风风火火地跳出去了。
不一会儿,赵玭来见,“韩将军!”
“什么事?”
“城外有一支三百多人的队伍……”
韩继勋猛一惊,心想:怎么来得这么快!
但他却哈哈大笑:“三百多人就来攻打秦州,可笑!”
“不,不是周兵,是从黄花谷李廷珪部下逃回来的,要求进城。”
“啊!”韩继勋松了一口气。
“怎么办,让他们进来?”
“不行,若是敌人装扮的,真假何能分得出来?如果敌人混入城来,打入我们内部,就那后患无穷了!”
“那就不给他们开!”
“对!”
赵玭扭头要走,韩继勋叫住了他:
“赵将军,秦州城防坚固,即遭周兵围困,他也难以攻克。如今这里安然无事,吃紧的是南线凤州,老夫今日启程,到那里帮助布置一番。”
“也好!”
赵玭先辞出去之后,韩继勋急急召集他的几个心腹,打点行装,说是去凤州,其实奔还成都去了。
韩继勋回到成都如何向孟昶交待的。在下不得而知,只是他照做他的侍中,仍然受到孟昶的重用。
韩继勋走的第二天,向训大军就来到了秦州,赵玭心中这才明白,韩继勋并没有去凤州,而是逃回成都去了。大军没来,他不算临阵脱逃。
“这个老狐狸,把我一人丢在这里,我竟然还蒙在鼓里!”赵玭越想越氛,他马上召集心腹将校,作了紧急磋商。他说:
“大周兵多将猛,所向无敌。我朝派出的勇将精兵,逃的逃、降的降。如今,凤州已失,秦州成了一座孤城。向训又大军压境。去危就安,为当务之急,诸位跟我赵玭多年,我不忍陷众位于灾难之中!”
“请将军明示,我等听命!”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依我之见,归顺大周,才是唯一的出路。”
“就依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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