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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给惊到之后便一直没有刻意接近江予;他自己想了很多。那个少爷到底是为了试探他还是真的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个莫名其妙的赌约,究竟是一个陷阱还是一个真的蜜罐。更可怕的是那个病怏怏的少爷开始“为他自己的死亡制造机会了”,一直不停的传召他,吃饭要他送,出行要他推;房间清理要他做;简直就是把让当成贴身保姆了。文森特那叫一个恨;嘴巴上说的那么好听要给他机会。但是哪个傻瓜杀手会在众所周知两人独处的时候把人杀掉啊;这不是明摆着拿自己殉葬吗。
这天少爷要到花园里晒太阳,文森特有被叫过来做苦力了。
“怎么,你看起来很不情愿。”江予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薄毯。他的目光落在花园大片大片的血玫瑰上,却轻飘飘说出这样一句话。
“我怎么敢……而且比起那些重活,陪少爷简直不能更轻松了。”文森特一边翻白眼一边毫不客气的撒谎。
江予似乎并不在意文森特的态度,他挥了挥手示意文森特不用再推他的轮椅。然后慢慢地从轮椅上站起来。文森特对于江予能站起来并不是太惊讶,这少爷只是生了一场大病而已又不是腿瘸了。轮椅当坐骑也只是管家想让少爷多出来呼吸一些新鲜空气罢了。他站在原地看着江予把毯子叠好安放在轮椅上,缓慢地走向那一片血玫瑰。
江予穿的白衬衫,卡其长裤,手掌上甚至还留有包扎输液针孔的绷带。他蹲□,弯起的背脊就像是遥遥于海平面浮起的水波,温润而又脆弱。文森特的眼眸也似乎涌进那些盐涩的海水,漫漫溢起。
清风拂过,一簇簇的玫瑰都轻轻扫在他纤细的小腿上。他伸出手,又似乎被玫瑰花茎刺伤手指条件反射地抽回手,最后只能悻悻地站起身回到轮椅上坐好。
“少爷为什么不摘下来?”
“很疼,所以不想继续了。”江予随便地笑了笑:“推我去长亭,阿文。”
文森特点头没有说话,然后抓住轮椅背倚上的那个扶手拐上一条平坦的小路往庄园另一侧的长亭走去。
长亭说起来并不是一个亭子,而是一片湖泊。当初庄园建立的时候这里原本是要建一个瞭望塔,只是之后不知是什么原因,瞭望塔没有建起,这里却被填成了一个巨大的淡水湖泊。三面环起了高大的乔木林。湖泊中央用几根长木桩和圆木板简略地架起一个小平台,平台和陆地之间便是一座蜿蜿蜒蜒的小木桥。
庄园里有很多或精美或宏伟的建筑,但是江予最喜欢的还是长亭。他朦朦胧胧地记得他小时候最喜欢在这里玩耍,也曾经掉进这个湖里被呛个半死。
文森特小心翼翼地推动着轮椅碾压过那个看起来十分不稳固的木桥停留在那个竖立在湖泊中央的小平台上。
“阿文真的名字叫什么呢?”
“啊?”
文森特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你家在哪呢,是不是离京城很远,坐车要不要很长时间?还有什么亲人呢,父亲是不是也想我的父亲一样那么严厉不讨人喜欢……”
文森特失笑,少爷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变得喜欢碎碎念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但是他想的那些问题还真的是让文森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算是现在这样的状况他也还没有松口说他自己是一个杀手。
他的家吗?文森特歪了歪头:“我家就在京城,不过在很偏僻的地方啦。虽然庄园位置也蛮偏的,不过我家完全不能和庄园比啦。就是那种小的不能更小的地方,全家人都挤在一起住。从这里开车估计也就几个小时的车程吧。”文森特这也不算是说谎,他确实出身在京城,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士。但是,他没有家。
“大家住在一起也不错,不管房子有多小。”江予轻声说道,话语也像是那微弱的春风,飘过文森特耳边便不见了踪影。
“少爷不懂四五个人挤在不足五十平米的地方生活那种场景的,总之我从家里搬出来工作就是为了能够拥有一栋自己的房子。”
“呵,阿文你这家伙总是喜欢骗人。你肯定已经赚到了很多一栋房子的钱了。”
“…………”有必要这么直接的揭穿他吗,真是一点都不可爱的小孩。
“阿文为什么要当杀手呢,很辛苦的吧。明明应该有更好的工作。”
文森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他会说当杀手只是意外兴起的吗,杀人比偷东西简单,所以神偷和杀手二选一他选了杀手,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少爷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我很好奇,你的雇主花了多少钱雇佣你来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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