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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他经常被马家的管事老爷,在公开的场合里抽打。原因是,他经常偷马家厨房里的东西,给他住在大院外的瞎眼老娘吃。
他的老娘前不久得知,自己的儿子,为了给自己弄些可口的吃食,经常被当着所有人殴打凌辱。老太太穷苦人的犟脾气发作,自己上吊了。得知了消息的武铁柜,差点动手掐死经常打他的那个管事老爷。他被关到马家大院的私牢里,一直没被放出来。他老娘的尸首,到现在还没有下葬呢。
上了台的武铁柜,带着满身的伤痕,一把揪住跪在地上的马家管事老爷。他边抽打着那个干瘪的老头子,一边哭诉着自己的经历。虽然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他的经历,可是,听着他的控诉,听着他声泪俱下的说着自己的委屈和凄惨,所有的人,心中还是被悲苦的情绪占据了。
打了一会儿的武铁柜松开那个老头子,又开始说起自己在马家厨房里的经历。像喂猪也用粮食喂,给他吃的却是半烂的红薯。这种事情,让身为农家人的大家都义愤填膺。像马老爷吃的,都是他这个下等厨子没见过的燕窝鱼翅。这样的事情,又让红薯都吃不饱的大家愤怒不已。种种件件的不平之事,让所有人都情绪激动了起来。
等到武铁柜说完了这些话之后,台上的后生以天理公义的名义,判处了那个管事的干巴老头死刑,并且立即把他拉到一个木头架子上吊死的时候,人们的情绪被彻底点燃了。
所有的人,看到一直欺压他们的老爷,真的就这样被轻易的吊死之后。每个人都认识到,马家是真真正正的倒了台。他们立即就解放了心中无形的枷锁,各种仇恨喷涌而出。他们放开了胆子,每个人都踊跃上台倾诉自己的冤屈。四十多个过去的老爷、上等人,随着大伙的控诉,被一个个的吊上绞刑架。
随着队伍开进马家大院,负责清点和评估马家财产的四舅刘怀季,站在王书辉身边看到晒场上的情景,面色苍白。
他想起自己的大哥二哥和三哥,对自己的外甥女婿,这个带着天真儿童般笑容的,现在明显在神游遐思的王仪宾的评价。“王仪宾看着温和受礼,骨子里却最是坚毅冷酷。仪宾府诸般事体,你们要一定要谨遵仪宾的法度办理。不然,你们开罪了仪宾,就是王爷和县主也救你们不得。”
刘怀季原本也觉得,枝江马家欺人太甚。不过,他也只不过想着,等到小舅子恢复了王爵,再好好收拾收拾这个不知好歹的马松华。他可完全没想到,王书辉不仅轻描淡写,举手就将江北地区无人不谈之色变的马松华的势力灰飞烟灭。现如今,更是直接派了装备着违禁之物的家丁队伍,打破马家,将马家上下的主事人个个吊死。
更让人胆寒的是,王书辉居然怂恿贱民,私颁刑律,以什么天理公义,****人命。要不是因为他为了王爷的名爵尽心尽力,他自己就是个正牌子的王府仪宾的话,他这般做法,刘怀季都要怀疑王书辉是不是要揭竿造反了。
想到这里,刘怀季不禁偷眼看了看明显还在神游之中的王书辉,试探着对王书辉说道,“仪宾,这样掀起民怨,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儿。”
听到这话,王书辉收回了思绪,对刘怀季说道,“四舅这话,听起来有些怪异。当年太祖皇帝在世的时候,乡民一旦遭遇土豪劣绅,贪官污吏,甚至可以拿了太祖皇帝颁布的《大诰》,绑了土豪劣绅贪官污吏,进京告状。现如今,这天下还是太祖当年的天下。乡民对于土豪劣绅有所怨怒,连说说话,诉诉委屈都不许么。我家岳父大人好歹也是太祖皇帝的后人,舅舅身为太祖皇帝家的姻亲,怎么会这么看不开呢。”
刘怀季听了这话,真对自己的外甥女婿,这个王府仪宾的幻想有些哭笑不得。太祖皇帝那是两百多年前的古人了。就算朱由梓身上确实流着太祖的血脉,自己这个朱由梓的舅哥,又怎么能算得上两百多年前太祖皇帝的姻亲呢。
看着娘家四舅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王书辉决定对他点拨几句,省得他误会自己的意思。他对刘怀季说道,“四舅舅,说起来,马松华派遣江湖亡命攻击王府,确实是犯了刺王杀驾,谋害亲藩的谋逆大罪。别说只是杀他一家上下,就是株连马家的九族,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我单单就说说,在这枝江县地面上,要是不把枝江马家彻底珍灭。岳父大人的郡王日子,就别想过得松快了。要知道,马松华和他的姻亲党羽,可是霸占着王府几千亩王田的。”
看到刘怀季明显的把注意力转移到王府的财产上,王书辉继续说道,“说起来,我现在也看明白了,这枝江县里,也不是什么有王法的地方。无非就是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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