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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种西式奇药,对外伤细菌感染等症有奇效。”史选侯说道,“在下在省城有一位至友受了重伤,伤口感染,中医西医各方试遍,均无起色,现已生命垂危,听闻此处有灵药专治此等病症,特来替友求购。”
“那你找对人了,那药就是他弄出来的。”徐元锦笑着看了杨朔铭一眼,对史选侯说道,“不过,这种药可是相当不便宜的哦,差不多和金子一个价,你的朋友最好有钱。”
“噢?”史选侯吃惊地看着杨朔铭,突然起身为礼,“盼杨先生救我朋友一命,无论何等价钱,都不是要紧,我都替他出了。只要能救得他性命。”;
“史先生不必多礼,你我一见如故,这些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杨朔铭笑着摆了摆手,“这种药其实还处于临床试验阶段,用前需要进行测试,防止意外,要是行的话,最好能让你的朋友过来医治,保险一些。”
“他行动不便,怕是经不起这山路上的颠簸。”史选侯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说道。
“那史先生随我来吧!我教你如何使用好了。”杨朔铭大方地说道。
喝过了酒,算完帐之后,杨朔铭正打算带史选侯去黄韵芝的“人和药房”,史选侯却又突然问道:“对了,那迫击炮又是什么?”
“回头带你朋友来看吧!”徐元锦笑着说道。
出了饭馆,杨朔铭和徐元锦作别,带着史选侯来到了“人和药房”。
“人和药房”的门脸和周围的商铺相比并不算大,只是门口高悬着着一块写着“人和药房”四个遒劲有力的楷书大字的楠木金匾,门口站有两名身穿灰蓝色军服持枪的警卫。
史选侯看着两名军装威武精神抖擞的警卫,心中不由得暗暗感叹,也有些担心,但当他看看到药房门前出入的人们脸上都带着喜色,本来有些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史选侯注意到出入这里的人们似乎并不都象是有钱人,他们当中也有不少穷苦人的身影,不由得看了杨朔铭一眼。
在省城的时候,他就从一些人嘴里听说,这里生产的一种消炎灵药价格相当昂贵,而徐元锦的话又坐实了这一点,但现在他看到的情况,却似乎是穷苦人也可以得到这种药来医治伤病。
史选侯正在猜测这些穷苦人用什么支付药钱,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出现在了门口,她扶着一个年轻人从药房里走了出来,年轻人面色苍白,显得很是虚弱,但气色很好,象是刚刚康复不久的样子。史选侯注意到年轻人的手里拿了一张纸,母子二人的眼中都噙着泪花,他正讶异于这一对母子的穿戴和神情,却看到母子二人面对着药房门口,跪了下来,对着药房的牌匾,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相互搀扶着起身,缓步离开。
“这是怎么回事?”史选侯惊讶的问道。
“穷人也是人,也得治病。可他们买不起这种药,我又不能见死不救。”杨朔铭微微一笑,对史选侯说道,“我订的规矩,只要签了合同,给‘人和公司’打工三年,就顶了药钱了。”
听了杨朔铭的回答,史选侯先是一愣,立刻便明白了杨朔铭的苦心,眼中不由得全是敬佩之色。
“你的朋友要是没钱买药,也可以照此办理。”杨朔铭笑着对史选侯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史选侯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捉弄的神情,“对他林郁菁这样的混人,正好借这个机会教训教训他!”
“我看绥波你对西洋事物也很精通,不知绥波是做什么的?”杨朔铭象是不经意的问道。
史选侯明白杨朔铭问话的用意,他笑了笑,说道:“不瞒杨先生,在下和鄙友,俱是造船技师。”
听了史选侯的回答,杨朔铭的眼中突然放射出了异样的光亮。
在学会了试敏和正确的使用方法之后,带着药品和“卖身契”的史选侯便马不停蹄的返回省城,当他在几天后到达南昌城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史选侯带着随从急匆匆的来到了一处不大的旅馆,当他来到二楼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听见不远处的房间里传来了阵阵女人的哭声,心不由得一沉。
“郁菁!郁菁!”史选侯抱着药箱抢步冲进了房间里,此时林夫人正坐在床边嘤嘤的哭泣,看到史选侯闯了进来,好容易止住了哭声,在那里抹着眼泪。
史选侯呆呆地看着床上的那个身材高大却毫无生气的汉子,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来晚了!郁菁!”史选侯扑到了床边,看着床上男子紧闭的双眼,抱着他的身子,嘶声道,“郁菁!你怎么就不等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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