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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接过话头：领导脱离群众呗，忙着采集花粉。

张立有些尴尬地看看美美，看看橄榄，拿出根烟来，很绅士地问：美女们要抽不？橄榄和美美同时摇头，表示不抽。张立又示意问他可不可以抽？

橄榄说：院长抽吧。顺手将张立放在茶几上的黄鹤楼烟拿在手里把玩，橄榄不抽烟，但喜欢玩烟盒，要还有烟装在里面的烟盒，凑在鼻子上闻一闻，真香，跟别人抽的时候，飘来的味道不一样，燃烧的烟味和静止不动的烟味有区别，前者有火的味道，激烈复杂，后者没有火，平和单纯。所以，每次和抽烟的人在一起，别人在一边抽烟，橄榄就拿着烟盒，鼻子贪婪地嗅着，感受静谧和平，陶醉烟里烟外。

张立看橄榄那么投入地玩弄烟盒，笑问：喜欢啊？送你一包。

橄榄说：领导抽这么贵的烟，好腐败啊。

美美说，抽好烟算啥子腐败呀，弄三四个美女左拥右抱都不算腐败。

张立说：那应该算腐败了的。共产党员嘛，要讲究原则，立场，是不可以胡来的啊。烟嘛，是给企业做项目送的，给他们个整合计划，创造的价值值多少火车皮的黄鹤楼啊。

橄榄附和说，是啊是啊，院长的一句话就能拯救一个大公司，这是公开的秘密嘛。

张立很受用地吐着烟圈，和蔼地望着橄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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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问他想喝啥？他说想喝伏特加。

美美说那么烈，别喝醉了，还得麻烦我们送你，嫂子会打断我们腿的。

张立很有兴致地转向美美说：你还怕谁打你啊？女中英豪，咱们学院的007女一号，都怕人打，那，我们橄榄不是门都不敢出了？

美美愣了一秒钟，看看橄榄，再看看院长，怪异地问：我说院长，怎么橄榄又变成“我们”的啦？

张立动了动跷着的二郎腿，换个舒服的姿势，半歪在沙发尽头，不在意的答：老乡嘛，是不是，橄榄？

橄榄笑着把烟盒从鼻子边移动下，看看美美说：张院长就是很有福气的人，对吧？跟你可以说“我们橄榄”，因为我们是老乡；跟我可以说“我们美美”，因为你们是一个学院的嘛，所以呢，左拥右抱是很容易的。

听了橄榄的话，张立开心的哈哈大笑，乐坏了。橄榄很喜欢看他这样放松的大笑，这样的笑，在白天明朗的阳光下，是很难从一个男人的脸上看到的。

橄榄心里想，中国知识分子的士大夫观念真是根深蒂固，儒家哲学渗透世世代代他们的骨髓，无论这个知识分子位居多高，站在哪里，他的骨头里流荡着的仍然是那样的，很中国的古老东西。看起来陈腐，细细品位，又那么简单而纯粹。

喔，对了，忘记问你，橄榄，听说你们杂志停刊啦？

是啊。上个月的事情了。

那你准备去哪？

没想好呢，想退休又不够年限，想辞职又舍不得，我这人懒散。

去《妇女报》怎么样？和我一起留法的同学在那里负责，你去肯定不错，他那个人很有意思，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我是工作，光喜欢他有什么用？再说，我喜欢他，他会喜欢我吗？

喂，打住啦，哥哥姐姐们。我怎么听着别扭啊，去工作怎么搞的跟相亲似的。什么你喜欢我，我喜欢他的啊？

三人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张立说：其实这个找工作搭档，也就跟相亲一样，必须相互喜欢，擦出火花，才能出成绩，才能事半功倍，才能一劳永逸。你们看啊，我这几年招的研究生，基本是男女各半，这样搭配很好，符合阴阳和合的道理，顺应自然天道，你看许多教授带的博士研究生，特别是女研究生，成了三种人之一，男人、女人、女博士。简直笑话，那么聪明的女博士没人要。我的研究生从来不存在这个问题，我就是在招的时候就考虑到了。问清楚：结婚没有，有没对象？然后把比较般配的男女生录取了，在一起做课题，研究讨论，日久生情，什么问题解决不了的？不相信，你们去问问，我的女博士出去后，个个爱情美满家庭幸福。

橄榄笑着说：院长啊，你咋不早点对我说啊，早知道，我去读你的博士，现在爱情美满家庭幸福多好啊。

第四章、橄榄明显

橄榄明显觉得美美实际上是喜欢张立的，不知道她为啥不承认，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欣赏他，怕因为个把男人伤了姐妹和气啊？橄榄打算稍后问问她。

对了，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张立想起什么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