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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没事,所以此刻还能捂着肚子中气十足的骂娘:“小子你敢伤我!你不要命了!你以为你今天还能走吗?老子玩死你!”
沈星站起身来,俯身看着他,扔掉酒瓶只留下一块玻璃碎片,然后就在张董那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划伤了自己的脸。
玻璃划开血肉,不深不浅的一道口子,却流了半面的血,可怖又渗人。脸上一直淡然过头的沈星这才露出一个微笑,弯下腰来问他:“你还有兴趣玩我吗?”
鲜血顺着沈星的下巴滴落在张董的手背上,他只觉得沈星的微笑简直毛骨悚然,这个人简直有病!
沈星扫了他一眼,见他说不出话来,就转身走了。走到门口时却又回过身来补充了一句,“我的债主很多,他们还等着我还债,所以你最好保证我一直活着,不要再来招惹我。”
说完,沈星头也不回的踏出了包厢。外面的保镖察觉里面不对劲,正想冲进来,就迎面看见一个半张脸都是血的人走了出来,脚步顿时怔在了原地。经理随后赶到,看到沈星那模样,吓得以为出了人命。
沈星留了很多血,觉得有点头晕,但还是坚持着问了经理一句,“还要陪哪个客人吗?”
经理连忙摇头,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沈星走远了,他才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妈的,都湿了。
从那一天开始,沈家小少爷不好惹的消息便在风来城的社交圈里传开了。很多人觉得沈星是个疯子,也有很多人在不怀好意的揣测着到底谁能把这小少爷给驯服了。阴谋与阳谋齐齐上演,辉映了沈星的青春年华。
很多年之后,大家都开始淡忘当年的沈家小少爷,不管他用何种手段还清了债务,都没有人再能见过那张带着伤疤的脸。
直到又几年过后,一个名叫沈落山的琴师出现在夏亚首都千叶城。他的脸上再没有伤疤,被上流社会的人追捧着,带着他的琴出现在了国宴上。电视直播的那天,很多风来城的人认出了他是曾经的沈星,流言再度围绕着他打转,甚至为他引来了当年逃家的父母。
沈落山就坐在星竹馆的凉亭里,披着月白的外衣,淡然的拿茶杯盖子拨弄着杯子里悬浮的茶叶,轻轻抿一口茶,抬眼,“把他们拖出去。”
记忆里已经模糊了的父母哭嚎着认错,可是沈落山不再是沈星,有的人求的就是一句真心实意的对不起,可他不需要。
沈落山的父母满眼哀求的看着他,心里的温度也降至冰点,也许就是这孩子从小就凉薄得要命,看谁的目光都像是在看陌生人,所以他们那时才会选择带大儿子走,而让小儿子留下来背黑锅。可是他们做得再不对,到底还是一家人啊,骨肉之情总还是有的吧,他们不求沈星什么,可是大儿子需要他的帮助。
“小星,爸爸妈妈对不起你,你不原谅我们也没有关系。可是你大哥他没有做错什么,你帮帮他好不好?就算爸妈求求你了!”
两人哭得声泪俱下,终于换得沈落山的再次抬眼。可是沈落山并没有再看向他们,而是看过旁边的保安,微微蹙眉,“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把人拖出去。”
等到满脸不可思议的保安终于把老板的爸妈拖出门口,沈落山揉揉眉心,仰躺在竹椅里正打算小憩一会儿,就接到了楚暮的电话。
“琴师?”
“我不演。”
“也不教。”
“什么?”沈落山重新坐起来,看向门口的方向,“他已经来了?”
刚刚在娱乐圈混了个脸熟的齐桓走了进来,二十出头的年纪,很年轻,很耀眼,跟生活作息跟个退休老干部似的沈落山完全不一样。所以即使五年过去,沈落山一直都没有忘记他从绿竹掩映的走廊里走过来的那一幕。
被齐桓从星竹馆里强行带出去,住在他家的这些日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沈落山频频想起以前的事来。对他来说,过去没有什么放不下的,那些蝇营狗苟、机关算尽的日子已经过去了,那些人的面孔他也快要忘记,而近几年的记忆却是鲜活的。
沈落山曾想,他下半辈子有一两个谈得来的朋友就足够了,后来齐桓出现了,他又想能有一个喜欢的人也不错。但他从来没想过跟那个喜欢的人发展到下一步,他觉得保持适当的距离才是最好的,他不喜欢太过接近。
可是这些天一直跟齐桓在一起,坐在沙发上看他做饭,坐在沙发上看他打扫卫生,坐在沙发上看他削苹果,坐在沙发上……好像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沈落山不想承认自己懒,懒得说话懒得走路,这只是他的大师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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