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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调查。”

闻言，顾南卿的表情有刹那的凝固，随即又恢复如初，“多谢了，请你吃糖葫芦。”

接过糖葫芦，叶凛一边拆开包装咬了一口，一边说：“时间过去得太久远了，那些资料又都是保密级的，我也不好查。不过……你能告诉我那人跟你什么关系吗？”

顾南卿没回答，摘下丑萌的胖娃娃面具扣在叶凛脸上，笑说：“你不是私家侦探吗？自己去查。”

等叶凛摘下面具看过去时，顾南卿已经没影儿了，偌大的广场上只剩下周末出来体验快乐时光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欢快的放满了一天空的风筝。叶凛继续嚼着糖葫芦，暗骂一声顾南卿这朋友忒不地道，来无影去无踪的，比天上的风筝还不靠谱。

其实顾南卿倒没走远，只是他想不叫人发现，别人就决计发现不了他。他翻出从白小白同学那儿接到的任务单，打算用半天时间把它们全做掉，翻着翻着，却看见有个任务的任务地址就在叶氏集团总部附近，顿时笑了。

楚暮今天出门跟人洽谈生意，对方提出要在公司旁边的高档咖啡馆见面，楚暮就准时赴了约。因为经常在这里见客户，楚暮算是这家咖啡馆的常客了，店主专门在二楼靠阳台的地方给他留了一个专座，那儿视野最好，又用屏风隔着，既典雅，还能保护隐私。

这次的客户来头不小，是一家跨国公司，家族式经营，底蕴很丰厚，而且来的是下一任的继承人，可见对方很重视这次跟叶氏的合作。叶氏一直以来都走得国民路线，立志于把公司打造成夏亚人心中排行第一的民生品牌，现在根基差不多已经稳固了，就差打开国外市场，如果这次合作谈成的话，对叶氏来说也是个不小的助力。

但是……跟对方交谈了半个小时后，楚暮就感觉这次合作不怎么如意了。

因为对方这位继承人代表实在是无心跟他谈合作的事情，话题已经跑偏到了高尔夫球场和明媚的海滩。楚暮听着他侃侃而谈，其实脑子已经开始自动过滤关键词，只优雅的拿着猫耳小银勺挖甜点吃，整个人的气质雍容自若，咖啡的香味钻入肺腑，眼前的人便在那咖啡上缓缓飘起的雾气里化作了一蓬毫无意义的烟尘。

这种情况发生了太多次，尤其在他到了适婚年龄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变着法儿的过来示好。两个爸爸结婚得晚，而且还是联姻结的婚，所以一点儿也不催促儿子的婚事，楚暮也就放宽了心。

他倒不是说觉得自己年纪还小，还想再多悠闲几年不肯结婚，而是迄今为止他从来没有碰到过让他心动的人。无论对方被人夸成什么样子，可比来比去，还不如祁多多那个吃货更让人顺眼呢。

献殷勤？光会献殷勤管个屁用，比起‘你能不能跟我在一起，我以后一定会让你幸福的’，楚暮觉得‘老子就是喜欢你’这种直白的话更入耳一些。

对面的人还在聒噪，楚暮却已经享受完了一块抹茶甜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甜点屑，修长的手指端起白瓷烤漆的咖啡杯，果色唇瓣轻轻抵着杯沿抿了一口，浓郁的醇香让他嘴角溢出一丝淡薄的笑意，看呆了对面的人。

“你刚才说什么？”楚暮抬头问，语气恭敬有礼却又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疏离。

只是对方显然没品出这抹疏离来，用嘴角恰到好处的微笑来掩饰自己刚刚的午后幻想，带着些殷切的问：“明天有个画展，听说楚经理你喜欢画，我们就约在那里见面好不好？谈合作的时候还可以顺道去看看画展，据说那边的甜品店也挺多的。”

对方显然做足了功课，对于楚暮喜欢什么都调查得很清楚，但楚暮可配空陪他看画展逛甜品店，正想拒绝，一杯泛着浓烈香味的烈酒，忽然被端上桌来，磕在桌上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咚’。

“不好意思了，佳人有约。”一道轻佻又带着些许霸气的声音响起，在楚暮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声音的主人朝他眨了眨眼。

怎么又是你啊，顾南卿。

“你是谁？”某人被打断了真情邀约，颇为不爽。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年方几何年薪几许，又关你毛事。”顾南卿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你个小蝼蚁也敢来管本大神的看着他，“你是谁，从哪里来，做什么的，家里几口人，看上我看中的男人你想把他拐到哪里去你当我死的吗？”

对方快被他绕晕了，但好歹听清楚了最后一句话。

“你什么意思，我只是在正常的邀请楚经理明天见面谈合作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管？”

“我看上的人我就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