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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油水儿的。看来,以后得好好巴结这位主儿呢。好处大着呢。再说,瑚哥儿可是吴姨奶奶的亲生骨肉,这回她可是为了瑚哥儿连命都舍得的主。以前她听那起子人的挑唆没把这位主儿看在眼里,看来是大错特错了。
虽说她是瑚哥儿的奶妈子,依照府里的规矩,瑚哥儿吃她的奶水长大,日后瑚哥儿是要给她养老的。但是,她还有一大家子人口要养活,平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还有两个亲生儿子,为了他们好,也得好好教养瑚哥儿,如此一来,吴姨奶奶这里定少不了她的好处的。
“奶奶,奴才早说过瑚哥儿福大命大,这场病看似凶险,可是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不是按我说的话上来了。”李妈妈在边上忙对丽娘说道。
“托你吉言。”丽娘回头看了看她,“红衣吩咐下去,中午给李妈妈添一道肉菜,这阵子辛苦她了。”
“谢姨奶奶赏。”李妈妈忙又跪下谢赏道。这单赏她一人,可是给了她体面。虽说只是一道菜,可比刚才大家都拿了的还让人欣喜呢。心想,果然不错,姨奶奶不但银钱上大方,行事也大方体贴,让人打心眼儿里熨帖敬重。
丽娘搂着瑚哥儿说了好一会儿闲话,又给他讲了一些前些天没讲完的《三字经》里的故事。
午正,厨房里传了饭,丽娘和瑚哥儿一起在清轩阁用了。饭罢,过了一刻,丽娘喝了普洱茶消食,给瑚哥儿则准备了新榨的石榴汁儿。然后,让李妈妈带着瑚哥儿回碧缙阁歇午觉。嘱咐李妈妈下午不用带瑚哥儿过来了,因外边的天儿阴了,看着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丽娘歇了午觉起来,天果然变了,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并不时的伴着凉飕飕的冷风。吴嬷嬷吩咐丫头们在屋里添了两个炭盆,并把丽娘的大毛衣裳都找了出来,服侍她穿的暖暖和和的。丽娘因不放心瑚哥儿,要亲自过去看他,吴嬷嬷担心她大病初愈,身子弱,不好又受寒,就特意打发三喜去碧缙阁看看瑚哥儿,注意防寒保暖事宜。
三喜自去不提。丽娘一时无聊,就让红衣九福把她前些日子还没绣完的绣品拿过来她看看,吴嬷嬷又怕做针线伤眼费神,又怕她闷着,只吩咐可以看但不许动手绣。丽娘自是依了她。
丽娘主要是自丫头们口中知道原主的针线女红是极好的,活计做的也是极鲜亮的,在府里经常有丫头们前来讨教阵线女红的。前些日子,丽娘拿起毛笔时很有手感,能够写出一笔秀丽的簪花小楷,于是,今儿她倒是有心试试在刺绣方面的技能有没有可能被继承。
刺绣,说起来其实并不难。很多人一上手就会,但是绣得好确非易事。要知道在现代,丽娘也是玩过像十字绣和彩带绣这些规则少,简单易学的绣法。但是很多人的绣艺在专业的刺绣艺术家眼里充其量只是在填色,而非有灵气的创作。
但是,丽娘一直对这种传统的技术有着浓厚的兴趣。一副图稿,一根绣花针,一堆五颜六色的丝线,便可将一个女子的才气、涵养、天赋、悟性都淋漓尽致地展现在人眼前。
一个手艺精湛的刺绣艺人,不仅需要熟练的掌握不同的针法,颜色的搭配,还需要极高的文化修养,诗词书画乐理都需略知一二的,更需要懂得细致入微的观察,了解各种动植物的自然生长规律和形态。就像叶子的脉络,花瓣的纹理,各种动物的中心点等等。清楚的知道了这些,才能绣出具有较高欣赏水平的作品。
不过,针法就同染色的丝线一般,也都可以随时随地推陈出新。只有拥有创造精神的女子,才能绣出具有自己独特风格的作品,而不仅仅是一味的模仿别人的画作和针法。所谓学海无涯,艺无止境,不外如是。
现在若是拥有了这手技术,丽娘觉得也不枉穿越一场。可谓因祸得福了。
丫头们抬来绣架子,上面绷着一幅还未完成的富贵牡丹图,丽娘漱口净手完毕,端坐在绣绷前,双眼盯住绣布上的白描的牡丹图。碧绿的叶片,脉络分明,水粉色和大红色牡丹花朵朵交相辉映,蝴蝶蹁纤其上,轻盈飞舞。整幅构图雍容大气,又不失活泼,透着一丝对美好生活的期待。
看着看着,丽娘就不由自主的找了一处光线好的位置,专心致志地按着图稿色彩的明暗光影,仔细对比挑选颜色适合的丝线进行配线,等配线完毕,她就坐下来,耐心十足地将牡丹图所需要的各色丝线编织成一根根的线辫子,放到绣绷的前端随时取用。接着,丽娘就在真丝底料的白描图案上开始绣了起来,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像是被灵魂附体似的。
依着脑海中的想法,丽娘先从压在最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