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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进来了。
只是等沈曼见到提着个蓝布小挎包的砚台时,人愣着却是好一会儿回不过神来,砚台倒是规规矩矩地向着自家新主子给行了礼,秉着主子有问奴才必答的优良品质,砚台就乖乖地站在一边不开口了。
沈曼连着扫了好几眼砚台,“你这是要跟我辞行了?”
砚台只觉得自己又一次被华丽给蔑视了,她这般优秀的奴才,你们倒是提着灯笼上云城,噢,不,是上整个栾凤皇朝去瞧瞧,若是能轻易就找出第二个来,她砚台就卷包袱走人,前提是前主子能放过自己才行,毕竟她知道太多的事情,若是离了萧府,也就是死人能一辈子保守秘密了。
一想到自己年幼时候没有死在破庙的稻草堆里,现在吃得饱睡得暖了却要那样惨不忍睹地死了,砚台就心里一寒,这下子更是咬定青松不松口了,死活都得留在沈园才是上策!!看了一眼早先就被主子给派到沈园的碧玺,砚台的眼底流露出浓浓的羡慕,这叫一直暗中观察砚台的碧玺身子也跟着一颤,莫名地寒了一把。
砚台掩好眼底的殷羡神情,手腕掂了掂自己单薄的小包袱,心底忽然就悲凉下来了,她月俸也就是二两银子一个月,存了这么多年也就一百两左右,想二少爷出门去凤求凰里吃次花酒就不止这个数了,随手丢给捧场的凝烟姑娘那银子最少也有一百两来着,更可恨的是少爷每次连豆腐都不吃,还真是白生生浪费那银子!!
一想到就觉得悲愤无比的砚台这次倒是冷静下来,声音恢复成了平日里的不咸不淡,装腔作势这门功夫,只要跟着前主子一段时日肯定就能融会贯通来着,何况是她这样资深的奴才,不是吗?
“回二少奶奶,昨个儿晚间,少爷就让砚台收拾收拾,日后就在沈园里当差了。”砚台想了想,决定还是不提那个叫前主子炸毛的问题——侍童或者婢女,这个难题还是交给主子们决定吧。
沈曼噎住,人都是将宝贝往自个儿怀里揽,怎么到了萧子墨这里竟是将宝贝往自己这儿丢了?一个碧玺已经这样了,现在居然轮到了砚台,沈曼是真的不知道这萧子墨究竟打得是什么主意了。
既然砚台已经眷了包袱到了沈园里来,沈曼也不好直接将人往外赶,而且瞧着砚台脸色有些苍白,想着昨天的事便能想到一些,嘱咐眉儿煮了一碗红糖姜茶给砚台,便要砚台先下去休息边好。
虽然沈曼对萧子墨做每件事都提前有了计划,但是砚台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她既然决定好好留在萧家里面,那么身边得力的人一定不能少,可这样明目张胆地将萧子墨自己身边的得力助手给丢到自己这边来总是不合适的。
而且也容易树大招风!这一点,沈曼绝对可以想到,这几次与华玉瑶见面,沈曼倒是瞧出来几分,华玉瑶骄纵却不笨,只是还有些生嫩罢了,想必在家里也是个被捧在手心的主子,争权夺势或许见得不少,也学了不少勾心斗角的手腕,但这魄力却是真的不够呢。
(不确定二更三更时间,所以亲们见谅了哦。我努力保证不掉更。)
正文 留下女砚台
沈曼觉得这一切都开始变得诡异起来。
华府的财势在云城内绝对是举足轻重的,甚至连着萧家底下的极大一部分兵也是华家养着的,萧子墨不可能就这样明摆着得罪华府的,萧子墨这样的人实在是阴沉,沈曼有些头疼,想了想就决定躺回到床上去休息一下。
但是没等沈曼靠着床边,这边沈君安已经找上门来了。昨天下了马车时,沈君安倒是一刻也不敢放松,结果没想到倒是萧子墨做得也不比自己差,若不是一直将眼神都放在阿曼身上,随后的一些个动作也都不可能作出来呢。
不过即便萧子墨用心了,但沈君安还是不怎么放心阿曼的,台阶上华玉瑶的眼神他瞧得一清二楚,而女人妒忌起来会做什么事,谁都不能肯定。
因为是沈君安,沈曼便懒得挪地儿,让碧玺给领进了自己屋里来,沈君安瞧了瞧沈曼的气色,倒是不差,这才放下心来。
沈曼想到刚才砚台的事情,便开口告之与沈君安听,沈君安听了之后倒是没许久没出声,就在沈曼搭着手撑着脑袋浑浑噩噩的时候,这边沈君安倒是闷着头笑了两下,这般没气质的事情倒是很少在沈君安身上瞧见,沈曼一下子激灵,瞌睡虫也不知躲到哪儿去了,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锁着沈君安,倒是叫沈君安原本的偷笑放大了不少,沈曼撇了撇嘴,兴趣怏怏地转过头,爱说不说。
沈君安看着自家小妹鲜活的表情,心底却是真的欣慰了不少。其实阿曼虽然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