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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路上又抱怨他们只知道闷头走路,都不知道玩的大伯娘,也踌躇了起来,很是沮丧。
直到脱衣裳睡觉,才想起了揣在怀肚里的灯景的通草花。
原本罗稻葵是打定主意想给金鱼儿买盏好看的花灯挂在炕头的,最好是龙形灯,因为金鱼儿肖龙。只金鱼儿想着这么看看已是很好了,何必掏钱的。况且只要略微好看些的花灯就不便宜,还是能省一个就省一个吧!等到罗稻葵问她可瞧中了什么花灯的时候,都只摇头。
一路走下来,有金鱼儿刻意为之,又有大伯娘闹心,竟真没买成。金鱼儿吁了一口气,罗稻葵却总感觉心里闷闷的不痛快。同罗稻粱去取车的时候,正好路上经过一个卖通草花的摊子,想到过年过节时是要戴应景的花儿的,便赶紧买了一朵预备回家送给金鱼儿。罗稻粱见了,也嘿嘿笑着跟着买了一朵。
翌日一大早起来,金鱼儿就在鬓上倒插了那朵灯景的通草花,看的罗稻葵浑身是劲儿。去井台边洗蒲篮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大堂嫂,妯娌俩看着对方头上一模一样的通草花,又是尴尬,又是甜蜜。
第 110 章 滋味
十里不同乡,百里不同俗,这是老话儿了。
南乡移民众多,天南地北各处的都有,而且乡音难改,乡情难割舍,大多数氏族还都保留有自己习惯的风情民俗。
金鱼儿小的时候,陶氏听人说包的汤团滑糯软润,同滚的相比又是另一番滋味,也是为了省事儿,曾大着胆子向娘家祖籍南边儿的婶子学过怎么包汤团。
不过只试了一次,就发现包的汤团软趴趴的不筋道。而且既不能蒸又不能炸,就连下锅煮都容易露馅。稍不留神,就成了一锅杂七杂八的糊糊汤。并不如滚的汤团,虽说毛毛躁躁的不如包的滑糯好看,馅料也没那么丰富滋润,可到底一个个的又圆又大又瓷实,吃一个算一个,半点不哄人,对脾气。
而且南乡一贯以来的习俗,到了正月十五这天是要把汤团当饭吃的,早饭晚饭都要吃。丁口多的人家,一煮就是好几锅。若吃秀秀气气包的汤团,女人们还罢了,顾三小几个哪里耐烦的。况且但凡这天上门的亲朋好友,都要先端上一碗汤团,自己都不对胃口,更别提旁人了。所以自此后再不糟蹋粮食,也不嫌麻烦了,还是老老实实的滚汤团罢。
金鱼儿虽一向只有烧火拉风箱的份儿,可到底自小看到大,又因着手上很有把子力气,所以虽没怎么动过手,可揉出来的馅料还是又长又圆又细。用蒲篮摇汤团的时候,该使劲儿的时候能使上劲儿,该有节奏的时候又能有节奏。而且耐心十足,又后继有力。
滚汤团是繁琐活计,又图个热闹,所以每回起码要有三五个人一起动手才行。切馅的、滚汤团的、过水的、打下手的……今儿虽只有金鱼儿一人,罗稻葵充其量打个下手烧个火或是挟个汤团,却还是稳稳妥妥的过水过面,几次下来,滚好的汤团又大又圆又结实,还都一般大小。
罗稻葵站在旁边拿着筷子笊篱打下手,把白白胖胖的汤团一圈一圈的摆在磁盘里,心里别提多乐呵了。
顾金琥过来送花灯的时候,正好赶上头锅汤团出锅,一大碗热乎乎又筋道扎实的汤团下了肚,又吃了一碗原汤化原食的汤团汤,一路过来的冷风朔气瞬间就被驱散了。顾金琥长长的透了一口气,神情间很是满足。
向一手拿着筷子一手试着油温正准备炸汤团的金鱼儿竖了竖大拇指,“又香又甜,比你嫂子做的可好吃多了。”
金鱼儿嘴角弯弯,亦是心满意足。
罗稻葵看着小脸红扑扑的金鱼儿,拉着风箱的右手不但不知疲倦,还越发有劲儿了,笑着告诉顾金琥,“鱼儿特意拿鸡油调的馅料,我也觉着比猪油拌的香多了……”
金鱼儿小脸更红了,可罗稻葵却越说越得意,把金鱼儿的好处絮絮叨叨的讲给顾金琥听,又说起了昨晚灯会上的趣事儿来。
顾金琥没想到罗稻葵竟会带金鱼儿进城看灯,只不过看着小两口和和美美的样子,心里头简直比自己看了灯还要高兴。只觉着去年的种种劳心劳力的折腾,总算是值得的。
可看着罗家虽只小两口过日子,却半点不冷清,仍旧一派红红火火有滋有味儿的模样,再对比钱家的光景,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顾金琥早知道顾锦鲤被陶氏教养的眼高手低,家务事儿从不肯沾手,还是到了快成亲前的两三个月,才肯踏进灶间跟着陶氏学着怎么拿铲子。可一直以来都只是听说罢了,并不曾亲见。说句实在话,也并不曾十分放在心上。所以直到昨儿去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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