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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篇《鲤鱼致白斑狗鱼书》。”
“更何况,”梅纳日说,“他的最好的灵感来自朗布伊艾府293。你们看《泽利德和阿希达莱》。”
“至于我,”阿拉密斯说,同时走近那一圈人,并且恭敬地向石弗莱丝夫人致敬,她用一个亲切的微笑回答他,“至于我,我还要指责他对待名人的态度太随便了。他经常冒犯大亲王夫人,阿尔布雷元帅先生,松贝尔先生,甚至王后本人。”
“怎么,冒犯王后?”斯居代里伸出右腿,好像做好准备迎敌似的,问道。“见鬼!我不知道这件事。他是怎么冒犯王后陛下的?”
“你们不知道他写的那首叫《我想》的诗吗?”
“不知道,”石弗莱丝夫人讲。
“不知道,”斯居代里小姐说。
“不知道,”波莱小姐说。
“确实,我相信王后只把它告诉了少数几个人,可是我却毫无疑问地得到了它。”
“您知道这首诗的内容吗?”
“我相信我记得起来。”
“说呀!说呀!”大家都催他。
“先说说事情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发生的,”阿拉密斯说。“瓦蒂尔先生坐在王后的四轮马车里,王后就和他两个人乘着马车在枫丹白露的森林里兜风,他故意装出一副在思索的模样,好让王后问他在想些什么,果然他达到了目的。
“‘瓦蒂尔先生,您在想什么呀?’王后陛下问道。
“瓦蒂尔微微笑了笑,煞有介事地只考虑了五秒钟,好使人相信他是即兴写成的,然后回答道:
‘我在想,您曾经饱受苦难,
如今命运又给您带来荣光,
不公正的岁月终于结束,
您理应得到人们的敬仰;
但侮毕竟享受过幸福,
当年您的爱情多美满,
我无法细细描绘,
只有诗可才能颂扬。’”
斯居代里、梅纳日和波莱小姐都耸耸肩膀。
“等一等,等一等,”阿拉密斯说,“一共有三节。”
“啊!就说是三段吧,”斯居代里小姐说,“它至多算是一首歌词罢了。”
“我在想,这位可怜的爱神,
始终让您使用他的武器,
现在凄惨地被远逐出宫廷,
失去了他的弓箭和魔力;
那些人对您多么忠诚,
您狠心和他们分离,
我在您身边苦苦思索,
我还有什么良策呢,玛丽?”
“啊!至于这最后几句俏皮话,”石弗莱丝夫人说,“我不知道它是否合乎写诗的规则,可是我请求宽恕他,因为写的是事实,如果有必要的话,奥特福夫人和塞内西夫人会站在我一边的,博福尔先生更不用说了。”
“得啦,得啦,”斯卡隆说,“这和我不再有关系了,从今天早上起,我就不再是她的病人了。”
“最后一段呢?”斯居代里小姐说,“最后一段呢?说说看。”
“就说,”阿拉密斯说,“这一位很高兴使用一些专有名词,以免引起误会。
我在想,我们都是诗人,
我们的思想总是很奇怪,
此时此刻,在这个地方,
您发现白金汉公爵走过来,
您该如何是好呢,
而您本来心情就不愉快
谁会失去公爵的宠幸?
谁会失去樊尚神父294的偏爱?”
听完这最后一节,大家对瓦蒂尔的放肆齐声发出一声叫声。
“可是,”那个有天鹅绒似的眼睛的少女低声说,“可是,不幸的是我认为这些诗句很美妙。”
这也是拉乌尔的看法,他走到斯卡隆跟前,涨红着脸对他说:
“斯卡隆先生,我请求您能够告诉我,这位年轻的小姐是谁,她是唯一独持已见的,尽管她面对着这么多的名流。”
“哈!哈!我年轻的子爵,”斯卡隆说,“我相信您是想向她提议建立一个攻守同盟,是不是?”
拉乌尔脸又红了。
“我承认,”他说,“我觉得这些诗句太美了。”
“它们的确很美,”斯卡隆说;“可是别说出来,在诗人们中间,大家是不谈这些事的。”
“可是我,”拉乌尔说,“我没有荣幸成为诗人,我是请问您……”
“对啦,是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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