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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王爷的爵位。静王的地位在宫中也可想而知。
这五个营的兵马虽说不算太多,可是依旧是对静王地位的撼动。
秦阮昕有些内疚,她欠他的好像越来越多了。
雅苑除了几个下人,很少有人来往,秦阮昕是也很少带着面纱。如安除了第一次确实被吓了一跳之外,也习惯了不少。
这一日又是闲着,秦阮昕便带着如安坐在庭院中,楚君亦吩咐过亦风亦雨送了很多打发时间的东西来,琴棋书画,偶尔也送上一院的盆花,娇滴滴地装扮着整个雅苑。
这种悠闲的日子总让她想起在莺鹂园的时候,那时候的玳烁也是这样,每日花着心思来逗着自己,赏一幅画,下一盘棋,看一池涟漪,奏一曲笙箫。也不知道是哪个时候,她的心就那么一丝一丝地被他牵了过去。
那时候的他和她,没有算计、没有斗争、没有信与不信,只是你陪着我,我看着你。多好的日子,只是一去不复返了。
如今,时光不再,人也不再,那样的感觉也不再了。
如安依旧只对他的医书感兴趣,总是琢磨着他《百草录》里的药方,这家伙倒是什么状况下都悠然自得,有这个心性倒是好得很。
秦阮昕凑过去看着如安写着什么,小家伙却转过头来,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笑道:“娘亲,这些字你识得吗?”
这小家伙在瑾城的时候就一直笑话着自己娘亲一个,大字不识,跟他一个小孩倒差不多一个水平,如今到了楚国还不忘嘲笑自己。
“我不识得,你这小鬼头难道就认识了?你的水平跟我可差不多。”
“娘亲跟我一个小孩子比,还真不害臊。而且,烁叔叔和青凛叔叔都教我念字了,现在我比娘亲认得多。”如安小孩子心性,非要和秦阮昕比个上下来。
“烁叔叔?”玳烁?秦阮昕发笑,这叔叔二字放谁身上都觉得正常无比,可是到了他身上却觉得别扭极了。“什么时候的事?”
“上战场之前,他去接我,带我去找你。晚上的时候,我看医书有几个字不认识,就临摹下来去问他。”
“他软禁你这么多天,你倒不怕他?”
“青凛叔叔来看我的时候,跟我说了好多烁叔叔对娘亲的事情。我想烁叔叔喜欢娘亲,自然要对我好去讨好娘亲。”
秦阮昕哑然,这烁叔叔若是有这般柔情性子,她和他之间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误会和分离?却还是禁不住地追问道:“那他怎么对你好的?”
“他教我念字,还夸我聪明,问娘亲的事情,他还让我叫他爹爹,我死活不肯,没办法了才让我叫他叔叔。”
爹爹?秦阮昕失笑,他怎么想得出来,只是,他倒真不介意如安的存在,是太自信如安非我亲生,还是……
秦阮昕不愿再想,如今,还是什么都已经晚了。
如安见秦阮昕没说话,自个儿径直又接着说道:“烁叔叔不喜欢笑,总是皱着眉头。噢,对了。”如安突然想起些什么,跑回房里鼓弄了一会,才拿着一张纸又跑了出来,递给秦阮昕。
“我在烁叔叔房里拿了一垒纸练字,发现了这一张,有‘姒儿’二字,是烁叔叔写给娘亲的。”
秦阮昕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过来,笔锋坚劲却略显潦草,是玳烁的笔迹。
“浅斟酌,
倩影婆娑,
酒醉人何醉,
只为佳人憔悴,
见时话中剑锋烁,
别却相思情烦意错。
爱恨情愁解几何,
只等功垂名成,
不负当年诺。
相爱何过,
缘何错?”
一首诗,十数句,道尽我心。
秦阮昕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是啊,相爱何过,缘何错?可是为何我们总是这样,分离的时候万般想念,能够在一起的时候却针锋相对,话中利箭。
玳烁,你靠着醉酒来思念,我又何尝不是尝尽千番相思之苦。我说不爱了不想了,情断了意断了,可是如果说说便能做到,那便有多好。
其实,我也想过的,在那八角亭中,你簌簌而立,一曲箫,一首诗,几幅画,一池涟漪,我记得那日风柔柔地吹过你的发丝,吹过画像轻轻地响。我看得见你眼里的柔情,听着说出的话动人心扉。
那一刻,我有多感动,我说不出口,可是心里都记得。
纵有千丝万缕情,梦时才分晓。
我那一梦,就是三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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