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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很快重新握住,我害怕再次听到瓷器的破裂声。我定了定心神问他从何得知。
他说高元青一直为他传递崔朝的消息,顿了顿又道,可信。
高元青,新科状元郎。我料到璟在泱的身边安排了人手,却未曾想过会是高元青。
你不讨厌他吗。我问。
我们是朋友。璟说这句话的时候什么表情也没有。
他的父亲一直站在崔朝那边,他和你交好不过是想留条后路吧。
公主很少说这样的话呢。璟笑了笑。就算是也没什么,各取所需罢了。
我让璟再奏了一曲《阳关三叠》,然后问他,八月十五中秋日,龙骧将军能回来吗。
将军说,只要公主的一道密令,二十万大军两个月之内便可出现在王城。
盛夏的闷热并未随着夜晚的到来有丝毫的减弱,庭院里片刻不停地蝉鸣让人愈发的浮躁。两个月,时间紧密的契合不容一丝差错。泱这些年在淮南也没有放松,我问璟,泱不仅有靖南将军还有王城禁军,龙骧将军就这么自信?
璟说南方的将士是养出来的,而西北的将士是练出来。再说了,璟将声音放轻,若有似无的声线传进我的耳朵里却一下子让我一个趔趄,他说,仇恨的力量是无穷的。
我仿佛再次感受到了那个梦境的窒息感和那个叫万劫不复的词语。
【伍】
王的身体每况愈下,怕是时日无多了,待他日小王爷继承大统……长乐宫大殿上,几位少年欲言又止。
他们等不及了。
等王城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摄政王就会离开王宫。我说。
公主凭什么这般自信。徐敏问。
凭王上的旨意。我淡淡地回答。
我去莲云宫见过父王一次。出来的时候抱了一个包裹,他们都猜测那是一道圣旨,却得不到答案。
从前父王说不许人进去,沐便差了人严守着莲云宫,如今守卫换了人,连表情都不同往日了,果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我站在莲云宫门口有些许失落。
莲云宫里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昏天黑地,满地酒瓶。书房里开着窗,阳光舒然地映射在书卷之上,可以看到微微扬起的尘埃。宁静美好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一个几年没有打开大门的宫殿,只是父王手上那卷宸妃手抄的《女戒》出卖了一切,他依然无可救药地怀念着一个永远回不来的人。父王穿着便服,衣冠整洁,看起来很精神,唯一的区别是一头银色的发丝。他没有抬头,却轻轻地道,承欢,你来了。
听到那两个字之后我顿时溃不成军,忘了所有准备好的说辞。
其实那个包裹里根本没有什么圣旨,是父王给我的一本《资治通鉴》。回去以后璟问我王说了什么。我说他只说了四个字,能者得之。然后我问璟,查到渊的所在了吗。
璟说渊已经是庶民了,不会也不能回来了。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了,王所谓的能者得之是说公主和小王爷。他说公主你看,连王上也许可了您可以继位。
我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父王没有怪罪泱杀了沐,那么他更应该成为王。而我,我只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公主。
【陆】
八月十五这天阴沉沉的,看不清月亮,即将落雨的天色让王城的行人都少了许多。二十万大军势如破竹地进入王城,闯进丞相府砍下崔朝的人头。然后举着那卷根本不存在的圣旨让守卫打开宫门。他们将泱带到我面前,我看到他愤然的,不甘心的样子,依然是多年前那个孩子。我很想走上去摸摸他的脑袋听他叫我姐姐。可泱定定地看着我问,姐姐,为什么。
姐姐,你不是最喜欢我了吗。
姐姐,你一定要我以命偿还吗。
我没有说话,接过龙骧将军呈上的假圣旨开始宣读。“予御政二十六年,性耽闲静,常图安逸,至国政于太子,今太子倏然离世,予心悲痛,思虑再三,及归政退闲……”念到这里我突然听到一声惊呼,“王爷!”我抬头看见泱惨白的脸,他挣扎想要对我说什么却终是无力。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泱死在我面前,太医说是心悸而亡。
王城顷刻之间下起了倾盆大雨,明黄薄绢上的字迹被雨水冲刷地模糊不清——着淮南王束泱继承大统。
万俟璟缓缓跪倒在我的面前,随后是龙骧将军,是高元青,是王宫里密密麻麻的人。璟一字一顿地说,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