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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将军府流光异彩,歌舞升平,笙歌阵阵,人声鼎沸。为的是修真大将军与秦湘郡的喜结良缘。金童玉女可谓是门当户对。道贺之声,酒杯相撞击之声,恭维之声,声声色色,如真如幻。我乘人不备,来到将军府的书房一探究竟。既然先前秦生所言,叛军之中有北宫之人,那我就要找出真凭实据,以还北宫一清白。
将军府比我想象中小许多,可这庭院长廊之中兜兜转转对我来说是个难题。人声离我越来越远,我亦在其间越走越幽静。不知不觉我似是迷了路,眼前突然豁然开朗一般,这一厢空旷许多。这到底是谁所住?这与其他别院不同,这里异常朴素,一棵前年古树,一块牡丹花圃便是这厢房的花庭。可台阶并未因这里潮湿的环境而长青苔,可断定这定是有人常住之所。
我轻轻推开门扉,房内袅袅香烛味道萦绕鼻间,透过月光,我隐约可见这是个书房,墙上书册整齐罗列着,案上放着卷宗,笔架旁是烛台,我点燃蜡烛,借以环顾四周。看四周并无一场,又打开了放与案上的卷宗,却被我不小心打翻在地,我只得摆好烛台整理卷宗,并暗暗祈祷千万别让人瞧出个蛛丝马迹才好。
正当我欲将这些卷宗当妥当之时,案上那张原是被我手中卷宗压在底下的地图引起了我注意。细看下,我惊呼出声。我续而忙捂住自己的嘴。这不是叛军行进路线的地图么?我们的王曾暗示叛军密驻陕西一带,这张地图明确显示它的具体地址以及围剿政策。修真便是这个叛军主力之一?
“看够了便收回去吧。”身后声音突然响起,冷冷打断我的思路。我被吓的手中卷宗重又跌落地上。
我转身,看向来人,诧异他亦是同谋。
残月赏空
“黎涧,为何你也要浑这趟水?”我痛心不已。他这一介儒生到底是何人帮他壮胆,竟能做出胆大包天之事。
“我曾在秦淮向你许诺过些什么,你可曾记得?”他走入屋内,将门带上,为我拾起卷宗,把地图卷起,拽在手心,转身面对我。
“待我得势,回来找你。”我道出当年的承诺,深埋心底的那句话就似伤疤,揭开了,隐隐透出了血渍,分外疼痛。“可你并未履行你的诺言。”我终把心中的怨怼说出了口,让他明了为何我如此针对他,如此恨他。
“我知你对我如何想,但我有苦衷。”他几近哀求,道,“当年若我不是如此狠心,便没有今时今日的风光,我如何面对你,如何来履行我的诺言?”
我沉默不语,可他依旧在我耳边诉说他当年的辛酸。
他突将地图交于我,道:“将它放在秦生书房内,到时皇上在他那搜出了这地图,便知他是叛军,到时我来接你,我定不负你!”
我看着手中地图,矛盾重重,犹豫不决。我谁也不愿开罪,谁也不愿失去。眼前这人是我曾经认定的良人,此生不离不弃,愿以百首至老之人;而秦生,是我夫君,即使再如何恨他,亦都过去了,他现在待我不薄,我怎能狠心陷他于不义?
“且风,当初是谁当中侮辱了江月?当初你可是发誓要报仇雪恨的。那北宫长廊的一掌之辱可不是一句算了便能了事的。他现待你如己,可并不代表了他将来亦会待你如此。”
他未待我回答,大掌拂过我发丝,如多年之前他誓言与我此生相守之时一样,谁能消受如此温暖眼神?即使知晓他只为自己,此次我自欺欺人也罢。
“让我考虑之后给你答复。”我将地图悄悄收起,放在怀中。
此时门被人推开,烛火随风飘摇,印在那人身上摇摇曳曳,将来人衬的忽明忽暗。我以为我看错了来人的脸,待他开了口,我才恍然回神。
“我找你许久,你怎一人跑开了。”他似是不将黎涧放在眼里,只对我说道。
我将怀中地图藏的更深,握的更牢。讲话巍巍颤颤:“妾身只是想到处走走,方才似乎是酒喝多了,头有些晕。”
他上前将我揽入怀,温柔体贴不似铁面无私冷清非常,让人畏之避远的七王爷秦生。“那我送你回府,这有我一人便足够。”
“夫君大人,秦湘大婚,我中途辞别,仅留你一人在此于礼不合,妾身只需喝几口醒酒茶便可。”我不着痕迹离开他怀抱,无暇顾及余温在身畔缭绕,不盼他不会发现我怀中的地图。
“也可,蓉,将夫人扶回去。”
“且慢!”黎涧突然拦住我们的去路,直对秦生,张狂不已。
“有事?”他慢条斯理,轻轻牵起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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