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第2/3 页)
话都说不完整。”
傅柏川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说话时气息撩拨动林羿礼的后发,逼问的字眼一字一句从鼻息里哼出:“你是谁?”
林羿礼自然地站起身,与傅柏川拉开距离。
“你躲我?”傅柏川有些诧异林羿礼的表现。
林羿礼站定后拱手作揖:“在下四世三公林氏长公子。”
说完这些话后,才把手从袖子里拿出来,左右合上叠在身前,毕恭毕敬道:“若是将军肯搭救在下一番,林氏定不会亏待将军的。”
傅柏川的视线粗鲁地在林羿礼身上扫视,林羿礼坦荡地接受他肆意的审视。
片刻后,傅柏川坐下,手点在桌面发出一声脆响,他嗤道:“可据我所知,林氏并非四世三公,而你也非林氏长公子。”
“堂堂京城的大理寺卿,声色犬马,鱼肉百姓,沦落至流放边疆。”
林羿礼吃惊地单手遮唇,眼睛弯成月牙儿,笑吟吟地夸赞道:“不愧是将军,无所不知呢。”
睁眼说瞎话被拆穿后,林羿礼也不过皮笑肉不笑的点头回应,丝毫没有被拆穿后的慌张。
傅柏川不知是没听出阴阳怪气,还是真的受用林羿礼的夸赞,哼出一声傲气,“你如果能说出来你为何人办事,说不定本将军能赐你个厚葬。”
“何人何事?”林羿礼吃惊地瞪圆了眼睛,微微歪头满眼困惑:“羿礼不知,还望将军明说。”
傅柏川加重语气强调:“鸩杀使臣,你受何人指使?”
听说“使臣”与“鸩杀”说出来的时候,林羿礼的眼皮猛地一跳,差点脸上蒙着的人皮裹不住表情。
难道说用他身体那个人把使臣毒杀了?皇帝此时刚上位不久,政局还不稳,关外势力随时都能以此为借口入侵。
很快他就统一了想法,便是这事哪怕掉脑袋都不能亲口承认。
林羿礼连忙来到傅柏川身旁,伸出一只冷冰冰的手贴在傅柏川的手臂上,半蹲着仰起头泪汪汪地看着傅柏川,委屈道:“此事并非我所为,还望将军严查。”
傅柏川正儿八经地撇开林羿礼的手,“在审讯时你亲口承认此事与你有关,宴席为你安排,鸩酒只由你经手并端上的,在场并无他人。”
林羿礼的两个眼皮一起不安地跳了一下。
在心里暗暗骂了句蠢货。
但凭借在大理寺的经验,他很快又镇定地维持表面委屈的泪盈盈模样:“但无冤无仇,我缘何要杀他?”
“你从京城调任至金州城后以通关文碟做要挟,曾前前后后勒索使臣五百两白银,他赴宴前几日曾声称要进京将此事告知圣上。”傅柏川似乎早就料到林羿礼会这样回答。
至此,林羿礼已经从傅柏川那大致把事情起因经过套出来了。
林羿礼又是吃惊地叹道:“如此刻意的栽赃陷害,将军竟对此毫无察觉?”
傅柏川挑眉嗯哼一声:“你只要说出此事还有谁参与,本将军便送你一场厚葬,不让你死得太过难看。”
可是林羿礼记忆对他人生的记忆停留在昭宁七年的授封大理寺卿。
往后的日子,在林羿礼的脑子里是模糊,甚至是空白的。
再怎么努力去回忆,空荡荡的脑子里最多也就只能听见那道恼人的哭声嘤咛,重复地哭诉着此事并非他所为。
太吵了。
那霸占他身体胡作非为的东西将他的仕途毁得一干二净,现在竟还有脸在他的脑袋里面哭哭啼啼。
傅柏川看林羿礼那副假惺惺的模样终于有了破碎的征兆,看他因思考而皱眉导致鼻翼上的红痣位置向上移了一下。
傅柏川满意地捏起林羿礼的下巴,左边摆弄一下,右边摆弄一下,“说不出来?”
林羿礼无助地摇头,他站起身冷白的手搭在傅柏川的肩上,指尖稍稍用力若有若无的轻捏:“可否再给些时日?”
哪怕脑子里有一个人名,以林羿礼睁眼说瞎话的能力,都不至于一句话编不出来。
傅柏川的手转过来,想裹住林羿礼的手,但林羿礼像条泥鳅,再一次逃脱。
“此事定有蹊跷,还望将军宽恕时日,待羿礼调查一番。”林羿礼绕着傅柏川后背缓缓走了一圈,从左绕到右,墨发垂下撩过傅柏川两侧肩头。
傅柏川站起,按着林羿礼坐下。
林羿礼疑惑地与他对视。
傅柏川走到墙边抽出佩剑,一把丢在林羿礼面前桌子上,毫无怜惜地说:“既然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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