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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告状的人一定会被强行“请”去后衙。至于宋舞霞所说“衙门的柱子”,她根本没机会见到,见到的只会是监牢的铁链。
不过对于宋舞霞能想出这样的计谋,能在短时间内安排好一切,他还是十分钦佩的,特别是她居然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年轻女人。
鉴于她的声音很像他死去的妻子,她甚至还说出了她曾经说过的话,丁文长这才决定做一次好人,就当是为了死去的老婆积福。
宋舞霞并不知道丁文长所想。她听到他的话就觉得自己有机会了,激动地说:“我绝不会让你亏本的!”激动之余她也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他这么容易答应?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凯子?宋舞霞因自己的揣测深深地自鄙了一下,正色问:“你想怎么做我们全都能配合的。”
在接下去的商谈中,宋舞霞终于知道,丁文长不但不是凯子,根本就是奸商!他不止索要了桂花糕二十年的独家代理权,还把价格压到了每六枚三十二枚钱。根据之前和桂花婶谈妥的价格,宋舞霞每三枚桂花糕上只能赚一文钱。
这样也就算了,毕竟是他们需要银子,而且要得很急。可谈完桂花糕的事,在契约上按完手印。丁文长告诉她,做生意一桩归一桩,作为合作伙伴,他可以好心地借钱给她,但她必须用土地买卖契约做抵押,并且每一两银子一年需支付一百文钱的利息。每一年,他们除了偿还当年全部利息的之外,还需要偿还一万两千两的本金。如果他们逾期一个月未偿还应还的本金或者利息,土地便归丁家所有。
宋舞霞粗粗算了算,一两银子一百文的利息,等于年利息百分之十,比现代的住房贷款贵多了。但在借贷合约中,她是乙方,她是鱼肉,他是甲方,他是砧板,她只能忍痛任他宰割。
双方在借条上签字画押之后,她偷偷细算了一下,第一年她需支付七千两的利息,加上一万两千两的本金,也就是说,十二个月后,她一共需支付给丁家一万九千两。以每三枚桂花糕赚一文钱计算,一年内她必须卖出五千七百万块……
这个恐怖的数字让宋舞霞一下子呆住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她急忙找上丁文长,希望他能高抬贵手,加个补充条约,承诺如果桂花糕的利润达到某个数额,能够给她一点返利。丁文长看了她一眼,只说了一句话:“反正契约还未请官衙盖红印,他可以当没这回事的。”
宋舞霞终于知道,自己才是那个凯子,而丁文长是奸商中的奸商。可是即使再不满,她也只能在心中腹诽几句,因为有钱的是老大。
大概是由于丁家与府衙的关系良好,土地买卖文书当天就做完了。丁七直接把七万两银子交给了官府,拿走了地契。这一趟柳县行,他们除了交了三万两的白银,花光了胡三辛苦多年的“积蓄”,还欠下了九万四千四百两银子。
至于地契,除了去办手续的陈二狗和桂花婶看了一眼,宋舞霞压根没见到,她能看到的只有一纸借贷合约,还有桂花糕代理权的贱卖合约。前世,因为房价太贵,她没尝试过房奴的滋味,没想到穿越才两个月,她便尝到了“地奴”的滋味。
胡三虽然不了解事情的经过,但从陈二狗口中隐约知道他们欠了丁家很多银子。对于宋舞霞不让他去打劫,反而去借钱,他非常地不满。他讨厌亏欠别人的感觉,更讨厌欠人银子的感觉。好不容易等到陈二狗带着双胞胎出门了,翠羽与碧玉各自有事在忙,他气呼呼地推开了宋舞霞的房门。
“你说,为什么找姓丁的借银子?我们是山贼,从来都是有借无还的……”说到这,他眯起眼睛看了宋舞霞一眼,“难道你准备不还银子给姓丁的?”
宋舞霞听了他这话真想吐血。她正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在一年内正正当当赚回一万九千两,胡三居然想赖账。她倒是想赖账,可地契在别人手上,她敢不还吗?
现在雁翎雀翎入籍的事已经办妥了,绿石山勉强也算买回来了,其他的事情进展还算顺利,宋舞霞终于想起胡三妄图打劫账房的事了。她放下手中的毛笔,看着年过三十的姐夫,不可思议地说:,“大哥,你去打劫前都不打探对方有没有银子的?……”
“谁说我没有打探!”胡三一下子跳了起来,仿佛是宋舞霞侮辱了他的智慧,“我当然是打探过才去的,可我哪里知道城里人都喜欢说谎。明明那里没有银子,每个都说全柳县就那里银子多。”胡三很委屈,他觉得自己是受害人。
“你就没听出来,人家是开玩笑的?”
“我咋知道城里人这么无聊?”
对这样的回答宋舞霞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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